但没有太多时间给瑾嫔反应,云姝已经到了宫门口。
瑾嫔赶紧整理了一下着装,在正殿内迎接。
“嫔妾见过姝阳公主,黛朱,赶紧给公主上茶。”
云姝微微颔首,顺势坐在椅子上。
“瑾嫔娘娘不必客气,本公主今日在御花园捡到了妹妹,特来给余常在送回。”
听到余常在的名字,瑾嫔略有些不自在,“公主有所不知,余常在得了风寒,卧床不起许久,恐怕会过了病气给您呢!”
云姝勾了勾唇角,“是吗,那可有请太医,怎得都病到卧床不起了?”
“请…请是请了,不过太医说余常在自己身子弱,所以才久病不起的!”
元春怀里的月月不乐意了,“不是!没…有太医!”
这是说从来没请过太医的意思,瑾嫔一下就变了脸,“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
云姝一听,不怒反笑,“瑾嫔胡说什么,你口中的这个死丫头是父皇的亲生血脉,难不成所有公主在你眼里都是死丫头?”
当着她的面都能脱口而出死丫头,背地里还不知给了余常在母女俩多少脸色看呢。
“不是不是,嫔妾并非这个意思,是小公主在说谎,嫔妾给余常在请过太医了!”
云姝却并不相信,“嬷嬷你来说。”
一旁的嬷嬷内心也纠结着,如果说出余常在的实际情况,今日是能请来太医给主子医治,但是姝阳公主总不能时时护着她们。
但想到了卧床不起的余常在,嬷嬷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道,“求求公主救救常在吧,常在病了快一个月了,没有请过太医,周嬷嬷去太医院求药,太医们都借口忙碌不肯来。”
瑾嫔面色大变,在对上云姝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又赶紧给自己开脱,“公主,莫要听这个刁奴胡说,这和嫔妾没有关系啊!”
云姝却没空听她辩解,“元春,去太医院请人,本公主倒要看看,太医院的事务到底是有多繁忙!”
元春把小公主交给身边的嬷嬷,福身道,“是!奴婢这就去。”
瑾嫔在一旁坐立难安,不让太医来诊治是她的命令,毕竟余常在生病也是她动的手脚。
但她智商实在有限,也不敢在这个关头再和姝阳对上,毕竟姝阳是宫里唯一的嫡公主,也是黎长归最宠爱的女儿,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云姝没空在这里欣赏瑾嫔的心理活动,让嬷嬷带路去余常在的偏殿。
偏殿有些远,推开房门,发现余常在躺在床上,紧闭双眼,额头上放着一块帕子,面色苍白不已,芙蓉正拿着一块新帕子浸水后更换。
听到开门的动静,芙蓉扭头一看,发现是姝阳领着小公主和嬷嬷。来不及疑惑,赶紧跪下行礼,“见过姝阳公主。”
云姝让她先起来,说说余常在的情况。
“回公主,前不久瑾嫔娘娘让我们小主去佛堂为她抄写佛经,每日抄写六七个时辰,小佛堂本就偏僻冷寂,我们小主这才病倒的!”
每日六七个时辰,这便是铁人也熬不住,更何况是深宫妇人。
但偏偏瑾嫔是长春宫主位,恩宠也比余常在多得多,随便找个由头让她抄佛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宫中主位娘娘都喜欢用这种手段折腾宫里的小妃嫔。
即使是云姝也不能贸然插手。
这时,元春从太医院请了平时给云姝把脉的徐太医。
云姝让徐太医给余常在把脉。
“回公主,常在这是风寒入体,加之身体孱弱,本就虚的身体再加上风寒,这才使得病症来势汹汹,微臣这就开副方子,每日服用,不出几日常在就可以恢复健康,只不过常在的身体本就虚弱,还是得多加调养才是。”
云姝微微点头,“可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风寒入体,须得注意保暖,平日可以煮些姜汤,驱驱寒气。”
芙蓉听的很认真,徐太医交代完之后也赶紧回太医院抓药去了。
云姝让文月的贴身嬷嬷把她带回去吃点东西,自己则在这里等太医煎药回来,顺便询问芙蓉一些有关于文月的问题。
宫中皇子公主的序齿向来是要等到十岁后才能正式登上玉碟的,文月排行第六,但由于余常在实在是无宠,导致宫里没人记得这个六公主。
寻常皇子公主四岁启蒙,六岁上书房,但文月已经四岁了却还有些说不清话,并非疏于教育,而是实在没有条件。
云姝若有所思,上一世的六公主并非文月,看来是还没活到序齿的岁数便已经离开人世了。余常在这个人也没在她脑海里留下印象,许是到死时也只是个常在。
半个时辰过去,徐太医煎了药送来,余常在服下之后也悠悠转醒,她只是过于劳累加上风寒入体,一时昏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的余常在在听完芙蓉的转述后,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给云姝行礼。
云姝赶紧摁住她,“常在不必多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