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打破了隔阂的三人一起看了会电视,聊了会天,很是温馨。 晚上9点过,阮秀琴余光瞥了眼如胶似漆的儿子和文慧,起身说: “今天赶了一天路,有点困了,我先去睡觉,满崽,你好好替妈照顾好慧慧。” 文慧当即跟着站起来,带着阮秀琴进了次卧,还帮着铺好了新被子。 阮秀琴在乡下待了几十年,年轻时的挑剔性子早就被磨平了,本来没那么多讲究,用不着换新被子,不过看着这儿媳如此用心,脸上温温笑的,很是受用。 望着弯腰整理床铺的文慧,她心里再次暗暗感慨:满崽真是三生有幸,碰到的女孩一个比一个好。 十多分钟后,弄好了的文慧直起身子,对阮秀琴说:“阿姨,那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诶,劳累你了,你也早点休息。”阮秀琴连忙应声。 文慧温婉笑笑,出了卧室。 一直在门口杵着的张宣见状,也对亲妈说一声: “老妈,那我就不打扰您老了,文家可不好惹,今晚务必好好睡觉,明天跟我去干仗,岳母娘那里还得靠您的身手呢。” 门外的文慧古怪地瞄他一眼,偏过头,差点轻笑出了声。 碍于文慧在场,阮秀琴拿他没点办法,只得气呼呼地把门关上,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在想:自己一生行事端正,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任何人,怎么就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慧慧还在呢。 听到关门声。 门外的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文慧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又不傻,刚才还精神抖擞的未来婆婆为什么突然要睡觉?还不是刚才眼前这男人趁她老人家不注意时亲了自己嘴角一口。 之前还只觉得脸热,但现在想来,阿姨肯定是看到了才回避的。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张宣手一伸,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了门口,去了客厅。 “再喝点红酒不?” 把电视声音调小,张宣忽然兴致来了,感觉之前吃饭没喝过瘾。 文慧看了看他,见他脸上满是期待表情时,会心笑笑说:“我去给你做个下酒菜。” 张宣跟着进了厨房:“什么菜?” 文慧变戏法似地从冰箱里找出一只烤鸭:“这是表姐前两天从京城出差回来时带给我的,我没吃。” 张宣接过看了看:“全聚德的烤鸭?” “嗯。” “知道我喜欢吃鸭,特意等我?” “不是,我一个人吃不完。” 被戳破了小心思,但文慧不承认,随后又从冰箱里找出两跟黄瓜,洗净拍碎,做起了拍黄瓜。 “烤鸭有了,凉菜有了,要是还有一蝶花生米就好了,那可是下酒神器。”张宣从后头抱住她。 文慧眼帘下垂,瞅了瞅箍着自己腰身的那双手,静了静,随后假装没看到,选择默认: “改天吧,今天阿姨睡了,炒花生米有声音,容易吵到她。” “不愧是我家慧慧,想得真周到。”说着,张宣嘴巴凑到了她脖子里,一寸一寸移了起来。 感受到脖颈间传来的温软和湿润,文慧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夜景,深吸口气道: “见到我就只想碰我身子,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了吗?” 张宣一边亲昵,一边迷糊回答:“哪有,我这不是很久没见你,想你了嘛。” 见她还要挑刺,张宣硬气了一回:“怎么?你男人想抱下你,想吻下你,这点小事还要征求你意见了?” 文慧灵巧的小嘴儿微嘟,想要反驳时,整个人都被猛然翻了过去,然后红红的樱唇被彻底堵死了。 “呜呜.” 想说话,却根本没空间,嘴里全是一坨红肉。 几分钟,被松开来的文慧气得右手在他胸口锤了好几下,尔后用手指勾了勾凌乱的头发,才转身回去继续做菜。 一边调味一边气恼地说:“你要是只和我一个人好,你想干什么,在家里这种场合什么时间我都依了你,你能做到吗?” 张宣重新从后头抱住她,打趣:“刚才是不服气还是怎么滴?事后在这阴阳怪气呢?” 跟未来婆婆关系更进一步,文慧今天心情特别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本想还继续刺毛他几句的,可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异样时,她立马住嘴了。 她知道,身后这男人刚才已经动了情,要是再刺激他,等会红酒估计都喝不成了。 想到次卧住着的人,她愣把话憋了回去。 文慧手熟,拍黄瓜很容易就做好了,但就是还没那快入味,得等会吃。 倒了两杯红酒,张宣摆一杯放她跟前,问:“你平时是在家里吃,还是学校吃?” 文慧说:“我很少在复旦吃饭,有时间自己做,没时间就跟表姐吃,或者回家。” 张宣问:“嫌弃学校的不好吃?我可记得你在中大时,去学校食堂的次数也不少啊。” 文慧顿了顿,低声说:“不一样,中大有双伶和青竹,我感觉在哪里吃都不差,这边我太不习惯去食堂。” 张宣怔了怔,坐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