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希捷今天有没有遇到麻烦事?
女保镖回复:没有。
瞅着“没有”二字,他收起了手机。
不过张宣明白,陶歌绝对不会无中生有,说有麻烦,那希捷肯定是遇着事了。
只是这事可能并不大,甚至跟希捷和自己的感情状况有关。
思及此,他把心缓了缓,现在人在米见这,没有大意外是不会一时脱身去敦煌的。
倒是10月份过后,应该去一趟西北。
不管是为了希捷,还是为了陶歌,或者为了不辜负阮秀琴同志的期待,此行非去不可。
心思已定,张宣回到客厅,同米见和刘怡母女俩聊了会后,出门散步去了。
...
敦煌。
当陶歌提到“相框”时,一向澹定从容的希捷心里有些慌。
这么多年了,她把自己所有的心事都寄托在了相框上,要是被亲妈看到了,那自己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小丑,无处遁形。
带着焦急的心情匆匆忙忙赶回住所,一进门就同客厅中的贺香兰碰了个照面。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进到门口,脸上的忧虑消失不见,希捷脸上洋溢起了舒服笑容。
正在客厅看电视的贺香兰起身拉过女儿的手,抱怨说:“你啊,以前总是在电话里说一切都好,你爸担心你报喜不报忧,再加上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妈一时心血来潮就过来看看你。”
希捷伸手挽过亲妈胳膊,甜甜一笑:“我这住的是两室一厅,有冰箱有空调,还有独立卫生间和阳台,你看到了吧?应该放心了吧?我可是没骗你们。”
住所贺香兰早就细细看过了,心里有数,这条件比她的办公室都好,甚至抵得上她家子的条件了。
不过谁也不是傻子,条件过分的好,反而让她起了更多疑心。
贺香兰问:“我来的时候,屋子里坐着一个人,对方自称陶歌,妈跟她寒暄了小会,她是什么人?”
希捷解释:“她是我领导的堂妹,人很好,如今和我以姐妹相称。”
贺香兰问:“是京城人?”
希捷说是。
想起陶歌的谈吐气质,贺香兰又问:“家里不简单吧?”
希捷说:“她爸爸是粤省的银角大王。”
听到“银角大王”,贺香兰愣住了。她在职场摸爬打滚这么多年,自有一定的识人之能,但也没想过陶歌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希捷一直惦记着卧室里的相框,趁亲妈愣神的功夫,她一熘烟进了卧室。
只是进去后,她就傻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不见了,这让她好一阵急。
不过到底是希捷,反应不慢,很快就从杂乱的头绪中恢复清明,判断相框应该是被陶歌动了手脚,不然以亲妈的脾性,就算看到了照片,也不至于来个毁尸灭迹。
这般想着,希捷暗暗松了一口大气。
环绕屋子一圈,见所有物品没有动过的痕迹后,希捷又回到了客厅。
见女儿挨着自己坐下,回过神来的贺香兰问:“那陶歌今年多大了,结婚了没?”
希捷不明所以,一时没琢磨透这问题,想了想如实说:“今年好像有36了,还没结婚。”
话落,她好奇问:“妈,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贺香兰没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注意力骤然被电视上的一条新闻所吸引住了。
一条晚间新闻播报:银泰科技再度传来好消息,该公司新手机于今天上午突破了2万大关,势头迅勐,大有追赶诺基亚的趋势,这是国产手机的辉煌,民族企业的骄傲...
播完这一段,电视画面切到了一个采访场景,主持人对消费者进行调查,结果好评如潮...
贺香兰认得张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直到这则新闻报道过去了才发话:“这是你那高中同学?”
希捷顺着说:“是我校友,和杜玉是同班同学,还同桌过两年。”
贺香兰感慨:“变化好大,我都快认不得他了。”
接着不等女儿回话,贺香兰扭头问:“张宣如今事业成功,身家百亿,你们还有联系吗?”
有杜玉前两天的预警,希捷知道这问题没有撒谎的余地,实诚地说:“偶尔会联系。”
贺香兰认真地问:“关系怎么样?”
还是没办法撒谎,希捷自然回答:“还可以。”
辨认女儿面部表情一番,贺香兰缓了缓,道:“玉宝说你和张宣的关系比她还要好,看来是真的。”
闻言,希捷在心里大骂杜玉是笨蛋,恨不得用针戳她个千疮百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便宜表妹。
面向电视沉默20来秒,贺香兰对女儿说:“去把电视关了吧,咱两说说话。”
希捷站起来,把电视关掉,随即倒一杯凉茶放亲妈跟前,然后规规矩矩坐回原位。
贺香兰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