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张宣顿了顿,双手捧着她脸,摩挲许久后,低声说:“我给你买了礼物。”
杜双伶期待问:“什么礼物?”
张宣抬起下巴小幅度偏了偏,“礼物在包里,要自己翻才有成就感。”
杜双伶笑盈盈地盯着他看,但临了临了还是没忍住,转身翻了起来。
首先翻出来的是衣服,对着颜色、款式比对一番,笑逐颜开,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的是护肤品,杜双伶左瞧瞧,右瞧瞧,最后打开其中一瓶闻了闻味,嘴角的小小月牙儿立现。
最后翻出来的是红色珠宝盒子。
杜双伶喜不自禁地问:“给我的嘛?”
张宣点头:“嗯。”
“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
杜双伶试着打开,可打开到一半又放弃了,把盒子递给他,发出泉水叮咚声:
“你打开,你帮我戴上。”
张宣扬眉:“你就不怕不喜欢?”
杜双伶抿笑看他:“衣服我很喜欢,护肤品我也很喜欢。”
张宣明白她意思,不再多说,缓缓打开盒子,把手链取了出来,随后牵起她的右手,把手链戴上去。
张宣问:“好看吗?”
杜双伶眼神直了,眉眼弯弯,里面都是笑:“嗯,好看,就是太贵了。”
张宣瞧着她眼睛:“给你的,不贵。”
“嗯。”杜双伶继续嗯一声,滚动着手腕不说话了,很是开心。
接下来两人家长里短聊了一阵。
张宣说了许多国外的所见所闻。
杜双伶则事无巨细地把学校发生的琐屑都告诉了她。
包括她上课、新老师教的怎么样、下课一般做了什么,她们三个在外语学院看了两场电影等等…
张宣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为什么,时间过一分他的心就跟着踏实一分。
时间一晃,50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要不是中间邹青竹在外面喊,打破了和谐,意犹未尽的两人还能继续下去。
杜双伶起身:“应该是有东西找不到,我去外面看看。”
张宣跟着起身:“好。”
说着,拉过女人,在她的注视下,轻吻了一番。
杜双伶微抬头,等到嘴唇上的温度离开后,睁开眼睛眨了眨,心满意足地走了。
门关。
张宣对着门棱静了静,随后又拿起笔,把杂乱的思绪写在了纸上:贪婪。
人成功了,胆子相应也大了,容易迷失自己。
前生他始终不敢迈出的事,这辈子才坚守一年,就迈了出去。
瞅着白纸上的“贪婪”,张宣倒也不是后悔。
因为在他的人生信条里就没有“后悔”二字。
默然些许,张宣最后把有字的两张白纸张贴到了墙上。
左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右边:贪婪。
端坐在椅子上,张宣对着两张白纸发了会怔,随后又拿起笔开始写“发条女孩”。
…
晚餐是邹青竹做的,一水儿的川菜,味重油厚够麻够辣。
尤其是那毛血旺和宫保鸡丁,张宣吃的眼泪都出来了,但却爱不释手,一筷子接一筷子往嘴里塞。
有些饿,张宣一口气连吃了两碗,临了才放慢速度,对邹青竹玩笑道:
“你这厨艺是越来越好了,要不我出资金,你出技术,咱合伙开一家高档餐厅怎么样?”
邹青竹一口拒绝:“不怎么样!我辛辛苦苦读了几十年书,最后还像我爸妈一样做厨子,那我不是白读了么?”
张宣打趣:“你可别看不起厨子,人家挣得可多了。”
邹青竹摇头:“我爸妈就是厨子,我怎么可能会看不起厨子呢,我只是想换一种活法。”
张宣问:“养尊处优,白白胖胖的活法?”
邹青竹笑了:“养尊处优不错,白白胖胖就算了。”
杜双伶时不时给他夹菜,叮嘱他多吃点,张宣一直乐呵呵说好。
这顿饭,他吃了三大碗,还喝了一碗汤,肚子扒满扒满。
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导员对张宣说:“你回来了,星期一去一趟主任办公室吧,主任找你有点事。”
张宣好奇:“找我什么事?”
导员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测可能和70年校庆有关。”
杜双伶给几人依次倒杯凉茶,就问:“导员,学校校庆是什么时候?”
导员接过凉茶喝一口说:“校庆日11月1。我们学校是194年由孙中山先生创办的一文一武两所学校之一。
其中文指我们中大。
而武,你们应该都知道,就是曾经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
想起曾经被主任和小十一坑上台唱了首“痴心换情深”,张宣就后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