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吨白兰地原液…
王丽在心里算算,随后说:“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帮你去问问吧,能不能成我也没准,下个周末给你结果。”
“好,谢谢老师。来,我敬你一杯。”
张宣听到了想要的答案,立马顺过一瓶白酒,拧开盖子给王丽满上,给老邓满上。
最后自己也没落下。
酒越喝越多,三人聊天也越来越肆无忌惮,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又是一小杯白酒下肚,邓达清取下眼镜,用右手抻了抻眼皮,就前倾着身子问王丽:
“王丽,这几年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却一直没找着机会问。
你那未婚夫虽然不打招呼就离开了,他不是人,但也不至于让你堕落成这样吧?说实话啊,每天看你这样浑浑噩噩的,我都替你揪心死了。”
提起伤心往事,王丽沉默了好久好久,随后沉闷的叹口气,和两人干一杯就说:
“我以前是一个心眼不多的人,从小快快乐乐长大,不愁吃不愁穿,没见什么世面,遇到他就以为是整个人生了。
我那时候对他可是真的比对自己还好,比对父母还好,有什么吃的、有什么用的都先紧着他,甚至经常寄钱给他乡下老家,让他风光,让他在亲属邻居面前有面子。
但…”
说着,刚才还无比豁达的王丽突然哽咽:“但你们不知道,他的不辞而别对我打击有多大,不仅骗走了我的全部家当,还导致我肚子里的一对龙凤胎没了…”
听到骗走了全部家当,听到龙凤胎没了,张宣一脸懵逼,都不知到怎么插嘴。
干他娘的,这王丽老师是碰上了顶级凤凰男啊!
这种渣渣别说在这思想比较纯粹的年代了,就是放后世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存在。
邓达清同张宣一样,也没好到哪里去,无措几秒后才慌忙说:
“哎,怎么会碰到这档子事,怎么会碰到这档子烂事呢。以前也没听到你背后还有这码子事哎,看来大家都误会你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看着语无伦次的邓达清,王丽抹抹眼泪笑着说: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怎么能和别人随便说。你知不知道,当时你妈见我未婚夫跑了,还想撮合我和你来着,说你那未婚妻也不靠谱,不实在,让我嫁给你算了。”
话到这,王丽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感叹:“你妈是看的真准啊,你未婚妻去年还真跟你掰了。”
邓达清摇摇头,端起酒杯,“哎,算了算了,这都是啥子事哦,让我俩都碰着了,都是苦命人,来,不提这没意思的事了,干杯,今晚不醉不归。”
三人喝着喝着,一瓶劲酒又快见底了。
就在这时,外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老邓!老邓!老邓你在家没?”
张宣最先反应过来,提醒道:“老邓,找你的。”
“好像是钱世立。”邓达清点点头,起身对王丽说:“得,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一个比我们俩还命苦的人了。”谷
张宣见到钱世立了,通过喝酒一番聊,也明白老邓为什么说此人比他俩还命苦了。
钱世立个不高,大概170,36岁左右,是老邓在清华读书时的学长。
学的是航空专业,本科毕业去了剑桥大学继续深造,博士毕业后去了世界鼎鼎大名的美国通用电气航空集团工作。
一路从小职员做到了市场和销售部的副总监。
走到这,钱世立前半生可谓人生得意,顺风顺水。
但到了34岁时,他开始走起了霉运,先是守在羊城的妻子得了宫颈癌,发现病情时已经晚了。
家里的积蓄花光了,病情却没有好转。
而由于在羊城独守空房多年,她妻子对他有多爱就有多恨。临死前坚决要同钱世立离婚,离完婚后就穿着结婚时的衣服悬梁自尽了。
这给了钱世立难以言喻的打击。
后来他老母亲又中风了,生活不能自理。
因为愧对妻子,而且家里还有中风老母亲要照顾,他选择了离开美国,离开了他最为深爱的民航领域。
于是守在羊城继承了家里的一家老饭馆,专心钻研厨艺。老邓的厨艺就是跟他学的。
按道理,以他的履历和能力,随随便便可以在羊城谋一份好差事。
但他还是选择了继承老饭馆。
原因有两个。
一是老饭馆是他父亲开的,后来他父亲在一次早出采购货源时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这是她母亲苦苦等待父亲归来的地方。
二是这家饭馆以前是他媳妇在经营,他之所以能去英伦读书,都是他媳妇一手一手打拼出来的。
酒过三巡,第一次喝大了邓达清问钱世立,“你那么热爱航空领域,以后真不回去了?”
钱世立小口小口喝完一杯白酒才缓沉地说:“目前还没办法…”
懂了,在座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