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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舅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飙出这段稀里古怪的话,旁边的欧阳勇大张个嘴,三观都崩坏了!
平时斯斯文文的小舅子竟然还有这样一面?
惊呆了!
惊为天人!
张宣懒得搭理这二愣子,录完音试听了一遍,效果还可以。
但气势略显不足。
琢磨琢磨,于是他又重新录了一遍。
再听,语气煞煞的!恨恨的!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张宣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起作用,但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试一试。
反正阳永健的主场在县城,这里只是临时阵地,现在都被别的商家这么抹黑了,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呢?
走回摊位,把喇叭声音调到最大,全力打开。
下一瞬!
脱离这个时代的段子犹如火山喷发一般,“爆”的一声响,声音如千军万马在咆哮,山崩地裂,一发惊天。
就在一刹那,农贸市场周边的行人像被施了法一样,纷纷侧目!
赶集的人石化了!
阳永健懵了!
孙俊傻眼了!
他们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现一个同样的念头: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耐着性子听完一遍,阳永健急急忙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忍不住问:“这一套套的你是跟谁学的?”
张宣眼珠子转了转:“粤省那边啊,我也是偶然在一个地摊上听到的。”
阳永健忐忑地问:“骂的这么粗鲁,会管用吗?”
张宣顺个眼,反问:“那你现在有更好的办法么?”
阳永健被呛的眼皮下垂,无言以对。
她是见识过张宣是怎么摆地摊,那口才、那情商、那胆魄、那份察言观色的本事,吊打自己和孙俊十万八千里!
这段日子,她和孙俊两个想学又学不来,只能在心里服气。
见眼前的姑娘被自己一个回合ko了,张宣得意地伸个懒腰,慢慢悠悠道:
“先试试吧,反正你一上午也没卖出几件,无所谓成功与失败,对不对嘛。”
…
喇叭播开了,一开始周边行人只是好奇看着,当西洋景一样看把戏。就是不下手买衣服。
这让张宣心里直打鼓。
不过他没关喇叭,还坚持放着,厚脸皮放!
同时又把一边幸灾乐祸看戏的欧阳勇拽到一边,悄摸问:“你经常跑镇上,在这里认识熟人么?”
见小舅子瞪自己,欧阳勇赶紧收了嬉皮笑脸的表情,努力装着认真道:“熟人有啊,你问这干啥子?”
张宣掏出一百,塞他手里说:“去,去帮我找十多个托来买衣服,最好都是阿嫂。”
闻言,欧阳勇眼睛都溜圆了,本来很多话想问,但看到小舅子不耐烦了,只能长话短说:
“你这样管用吗?别到头来浪费钱。”
“你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欧阳勇不再问了。知道自己之前看戏的态度让人家不满了,于是把一百块塞回张宣手里,人也是再一次跑进了雨里,直奔石门站打牌的地方而去。
…
喇叭在继续。
这个凄惨场面直到下午才改观,直到张宣偷偷让欧阳勇找十多个托来买衣服才改观。
这年头的乡下大妈大姐都这样,有人凑头买了,大家就都喜欢看,喜欢围观,然后人云亦云,听到有人说好就会稀里糊涂跟着买。
从下午2点开始,紧巴巴的,紧巴巴的,摊位突的围满了人!
张宣被这些大妈逼的一退再退,一退再退,后来干脆被挤出了圈子。
“葛个衣服好像阔以个嘞?”
“是蛮阔以个呔!这个款式好看,这个色刚好给我家幺妹穿来上初中,刚好。”
“这好像是牌子货哒,像电视里那个广告。”
“你港个是梦特娇那广告吧?葛个衣服就是那个牌子货塞。”
“这个黄鹤老板不是个嗯啊,竟然带个小姨子跑路叻。”
“带个小姨子跑了算么个啊,嗯听说了没,上村有个姓梁的扒灰佬,抱着儿媳妇洗澡咧,弄个才是大场面。”
“哈哈哈…”老娘们一起笑。
“听几节港哦,好像在澡盆里半个钟头。”
“呸!忒不要脸了,半个钟头那女个不得像猪叫哦。”
“哦哟,哟大哟粗噻!”
…
奶奶个熊!这些污娘们,老夫脚都快被踩肿了。
见衣服越来越少,张宣直接吩咐孙俊:“老同学,趁我这便宜姐夫有摩托车,你赶紧跟他回去再拿200件衣服过来吧。”
“好。”
孙俊用右手呼噜了一把汗,喜滋滋地跟着欧阳勇走了。
孙家垅离小镇只有4里路,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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