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脸色涨红,却还在极力否认,指着苏蜜狠狠:
“你没证据就别冤枉我!那我还说你是收了霍氏的钱,才故意栽赃我,捏造这些话呢!大家清醒点吧,我就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健康而已,纯粹好心,别听她一个外人在这儿泼我的脏水,她就是为了离间我们!”
正是两方僵持,不上不下时,刚才去给苏蜜办事儿的保镖飞奔进花嫂家院子,先对着霍慎修耳语了一番。
然后走到了苏蜜旁边,又汇报了一下刚打探到的。
苏蜜胸中有数了,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望向德叔:
“你是真的希望我在大家面前说出你这么做的原因吗?”
德叔顿感不妙,却还是捏紧拳头。
苏蜜见他执迷不悟,只能照直说了:
“因为你本来打算在信号塔施工的地方多建几处房产,帮你收租转圈。霍氏集团买下地,让你赚钱的希望落了空。所以你才会引导镇上邻居们,希望那几个信号塔能拆除,让霍氏不再在这儿继续施工建立新信号塔。”
不等德叔反驳,保镖已对镇民说:
“我刚联系了帕恩镇上面的是暹望市市级土地管理部门,对方证明,德叔前几个月的确去找过他们,希望能购置镇上的几块闲置地皮,用来搭建房屋。不过,因为他觉得地价太高,一直磨磨唧唧,犹豫不决,和土地管理部门讨价还价,没定下来,便被霍氏集团后来者居上,先拿下了地皮。”
“他看见霍氏集团在自己看中的地皮上建立了信号塔,破坏了自己的发财计划,气不过,才故意做出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煽动镇子上的邻居们,说什么信号塔对健康有伤害。”
说到这里,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与土地管理部门通电话的录音。
对方工作人员的声音徘徊在花嫂家的院子里。
字句清晰。
德叔的动机清楚了,再无抵赖,脸色涨红,难看至极。
众人喧哗起来,看向德叔:
“原来还真是他故意捣鬼啊。”
“早就说了,他平时根本就不跟我们打交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怎么这么好心,帮我们出头?原来是为了一己之私!”
“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煽动人心,把我们当白痴耍。”
最气愤的还是当属洪伯伯,撕破脸皮就过去掐住德叔的脖子:
“居然还给我下药,你给我说清楚,在酒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德叔被掐得面红脖子粗,旁边的邻居也个个正气得紧,没一个人出手拦阻的。
他吭哧喘息:“……没,没下药。”
洪伯伯气得掐得更用力:“那为什么我喝了你给的酒拉肚子,肠胃不舒服?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德叔没办法:“……就、就是把过期了的药材和一些……一些死蟑螂在酒里浸泡过而已……”
洪伯伯松开手,跑一边哇啦哇啦呕去了。
德叔趁松懈,赶紧撒腿就跑出院子。
镇上人还不解恨,追上去骂。
院子里总算安静下来,苏蜜舒了口气,这事,总算是解决了。
花嫂走过来:“糖儿,这次要不是你,不然我们还被那个老家伙玩弄鼓掌间。哎,都怪我们太蠢了,才被他当枪使。”
苏蜜安慰:“你们也是因为和德叔是邻居,太信任他了。”
“现在好了,看样子,镇上邻居们都不会再反对建信号塔了,”说到这里,花嫂的目光绕过苏蜜,看向她身后的男人:
“你让那位霍董也放心吧。咱们镇子上的人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不会闹了。”
苏蜜点点头。
花嫂又将她拉到近旁,压低声音:“你跟这个霍董,到底什么关系,你真的不是霍氏集团的人?”
苏蜜也不想瞒花嫂,说:“他是小酥宝的父亲。
”
花嫂长吸口气。
当年这丫头一个人大着肚子来到帕恩镇,生下小酥宝,又独自抚养到三岁,才离开。
期间,她和其他邻居猜过无数次,糖儿的另一半到底是谁,儿子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但糖儿自己绝口不提,她们也不好多问。
不管那男人是谁,她想,肯定绝非凡类。
毕竟糖儿这么优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能是什么俗物吗?
今天一见,才知道她的猜想还真没错。
霍慎修在不远处看着花嫂和苏蜜聊着,又朝自己惊诧地看过来,走了过去,对苏蜜说:
“跟她说一声,镇上人这几天辛苦了,我在市区五星级酒店订了个包厢的,请大家晚上去吃顿饭。别客气,带上孩子。”
苏蜜将霍慎修的话翻译给花嫂。
花嫂欣喜不已,难怪糖儿看得上他,还跟他生了孩子。
这位霍董倒是大气,会做人,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大!
她示意:“糖儿,快和霍董一起进屋坐坐,我给你们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