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言见他固执,叹了口气,只能转身离去。
室内,安静下来。
厉承勋盯着窗外的浓浓夜色,眸色坚定,攥紧手指。
既然输了,就得认输!
这次害霍慎修,最后失败了,难道还得让他痛哭流涕去求他原谅,或者对他的大度感激涕零!?
他这辈子都做不出这种事!
就算要在潭城坐牢,他也认了。
……
天亮了。
厉承勋在窗边的轮椅上,和衣而眠,也没去床上睡。
醒过来时,是冻醒的。
房间空调不知几时自动关闭了,整个房间凉如冰窖。
他条件反射地喊:“苗优!人呢?怎么空调关了都不打开……”
无人应。
他声音一噤,这才反应过来,苗优已经不在了。
早就被他解雇赶走了。
倒也是。
如果苗优还在身边,是绝对不可能看着他一晚上睡在轮椅上吧。
他咳了两声,脑子也有点儿晕乎乎,像是冻感冒了,将外衣拢紧。
如果苗优在,这会儿应该第一时间拿一件厚外套过来给他,也不至于让他冻病吧。
他揉了一下高挺的鼻梁。
怎么无端端又想起那个叛徒了。
自从那天他解雇了她,让她把自己送到酒吧里后,就再没看到她了。
一个秘书而已,虽然做事很得力,也陪了他好些年,但终究也就是个秘书而已。
至于吗?
就跟宠物一样,再喜欢始终也就是个宠物,死了丢了,换一个就好了。
他拉回心绪,只听门被敲响,秋姐推门进来:
“二公子……警察来了,找您。”
……
秋姐对着厉承勋下了楼。
玄关处,两个便衣警员站在那儿,正在和蓝子言沟通。
金凤台则在客厅内,脸色发沉,看见儿子下来,狠狠瞪一眼。
厉承勋倒是无所畏惧,反倒赌气一样,让秋姐推自己过去:
“两位,来抓我的吗?”
金凤台见他吊儿郎当,一点不知怕,更是恼羞成怒,捂住胸口喘了几下。
两个警员对视一眼,还从没看见过这么狂妄的嫌疑人,末了说:
“金家公子金承勋?关于霍氏集团旗下药企减肥药让多名消费者身体出现问题的事,今早霍先生的律师来局里说过,查出几名消费者之前都收下了巨款,警方查到,全是你名下公司的注册国家银行打过去的。其中,也有消费者拿出录音给警局,证明是受了您的指示,证据确凿。您涉嫌诽谤,给霍氏集团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也造成极不好的社会效应,请跟我们回局里一趟。”
蓝子言正要再劝说,却见厉承勋耸耸肩:“好。”
金凤台见他到这个时候还无所谓,气得不打一处来:“你进去了,可别让我捞你!”
厉承勋冷笑:“不劳烦拿督大人。”
输了就输了。
没想过被人救。
他滑着轮椅朝门口走去,挑衅地抬起手:“手铐呢?不戴啊?电视里不都是要戴手铐吗?”
金凤台更是气得老血翻腾了一下。
两个警员还没来得及说话,其中一个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听了几句,脸色僵了一下,看向厉承勋,最后,挂了电话。
身边同事怀疑问道:“怎么了?”
那个接电话的警员迟疑了一下,说:
“有人刚去警局自首了,说买通人诬陷霍氏是她的主意,那些巨款也是她帮忙打给那些人的。不关金家二公子的事。”
厉承勋一呆,猜到几分:“谁?”
“是一位年轻女士,说是你的秘书,叫苗优。”
**
苗优帮厉承勋顶罪的事,当天中午,霍慎修和苏蜜就知道了。
韩飞回华园报告,说苗优去警局,代厉承勋顶了一切罪。
她对警察交代,是她看不过去厉承勋受霍慎修的气,才会唆使厉承勋诬赖霍氏集团,全程是自己主谋策划,厉承勋只是受了她的蛊惑。
买通人的钱,也是自己划账过去的。
她是厉承勋最亲近的秘书,也知道sk财团的银行账户与密码。
厉承勋得知苗优一力替自己顶下所有,估计是震住了,许久没做声。
然后才拉住一个警员的袖子,嚷着说跟苗优没关系。
金凤台却回过神,让拿督府的律师代儿子去警局解决,让蓝子言将儿子按在会馆。
接下来的几天,霍氏药企的案子一直在加速审理,苗优暂时进了看守所。
容淳儿因为涉嫌诽谤也进去了。
厉承勋几次想去警局自首,却都被金凤台压制住了。
与此同时,霍慎修从这件案子里脱了身,霍氏集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