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让原老师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正襟危坐,并无任何攻击性的动作,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极有攻势的气息。
她想出去也简单,不过看得出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便只淡淡回答:
“我没躲着你。”
“没躲着我?”霍慎修唇边汲出一缕讥讽的意味,上半躯体朝她倾近,“我每次来都碰不到你,而且还刚好你前脚走,我后脚来,这不是故意躲着,是什么?”
兽类的危险气息混杂着独有的龙涎香袭来。
很熟悉。与四年前太相似。
苏蜜清婉一笑,扬起脸颊,问心无愧地直视于他:
“课上完了,自然就走了。倒是霍先生您,为什么每次非要过来碰我的人?你是还把我当成你那个熟人吗?”
男人幽冷地看着她,眼神却又夹杂了无限复杂。
难道你不是吗?
他真的不信她不是。
真的不信世界上有这么相似的人。
最不信的是,蜜蜜真的不在了。
“我之前跟霍先生说过,我留下来的要求是请霍先生不要拿我再当您那个熟人,如果您做不到的话,今天就当是我最后一节课吧。开门。”她淡然声音飘出唇齿。
霍慎修见她语气决绝,终于服输:“我不问了。好吗?”
语气低沉中带着示好。
从没想过,自己在一个家庭老师面前,身段一低再低。
她这才没做声了:“如果霍先生没有其他事情,开门吧。我要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给小酥宝做饭呢。”
他听她说做饭,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我说了,给你请个保姆,这样你也不用赶时间,也不会那么辛苦。”顿了顿,生怕她又拒绝,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的时间更好地花在给蔚蔚上课方面。”
苏蜜依旧婉拒了:“不用了。我不喜欢外人在家。再说,我家小,比不得霍先生的豪宅大院,没有地方给保姆住。”
果然,韩飞说得没错,还是因为房子不大。他盯着她:“我让我助理给你安排个大一点的房子。”
苏蜜失笑:“霍先生这是要送房子给我?您对下属,都是这样阔气吗?”
他目光依旧凝在她脸上:“只有对你。”
又怕她会反感,沉了声音:“毕竟你是蔚蔚的老师。”
她不易察觉地避开他倾近的气息:“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无功不受禄。”
“你有功,蔚蔚因为你,性格开朗了不少。”霍慎修就是一副死皮赖脸、恨不得马上把房产证塞她手里的架势。
“这个功劳,也抵不上一座房子。”
他见她就是敬谢不敏,有些挫败感:“你可以贪心点。”
“命运的每件礼物,都标了价格,现在我收下您这么大的礼物,以后可能会用另一种形式偿还,到时,我怕我还不起。”苏蜜莞尔一笑,又提醒:“现在可以开车门了吗啊?霍先生?”
霍慎修手指一动,终于开了控制锁。
她推开门。
悍马底座高,她扶着车身,正准备下去,却察觉一只手掌扶住自己的软腰。
她心跳稍止。
他故意将她挤入怀里,身躯倾前,凑到她耳边:
“慢点,原老师。我扶你下车。”
她唇边蔓延出冷笑。
借口吃豆腐?
她手滑下去,将他手掌一捉,扯下去,下了车,站定,一转身,一记耳光摔在他脸上。
霍慎修始料未及,缓过神,指腹搓了下火辣辣的脸颊,就像一头被小猫咪抓了一下的雄狮,有惊奇,有好玩,却没有半点生气:
“这算什么意思?”
苏蜜莞尔:“有只蚊子飞你脸上了。”
说着,转身进去喊小酥宝了。
霍慎修舌尖绕过牙齿上缘,似笑非笑盯着小女人离开的背影。
这个季节的潭城哪有蚊子?
虽然被她打了一耳光,不知为什么,心情却还是很好。
从没有过的好。
今天和她见面,解了他最近心头的一把火气。
看不到她的郁闷,终于暂时消散。
他敛了神色,这才下了车,绕到驾驶座,坐上去,系上安全带,绝尘而去。
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电话:
“刘医生,刚才看清楚了吗。”
电话那边的人,正是刚才陪他一起来的,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也是潭城本地最具权威的整容医生之一。
本来想找王白石,但王白石脾气孤傲得很,怕是不会为了这么点儿事情出面,而且这两年也不怎么待在潭城,总是满世界各地飞,这会儿也联系不上。
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另一个权威。
今天让刘医生跟自己一起来,就是想让他这个专业人士来亲眼鉴别一下,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