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言亦是赶紧走上前,帮其查看了一番,然后才低声安慰,好像在说没什么大碍。
霍慎修看在眼底,眼色顿时深沉了几分。
金凤台看见扳指没什么问题,才舒了口气,又看一眼霍慎修的手,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不太放心,吩咐蓝子言:“快去叫薛医生过来——”
霍慎修开口:“没事。”又瞟一眼厉承勋,不无讽刺:
“他还没胆子养有毒的蛇。”
皮外伤而已。
回去清理一下就行了。
金凤台又看向厉承勋:“对你大哥道歉!”
厉承勋快气哭了,自己被打成这样,还让自己给他道歉?
金凤台见他磨磨唧唧,扬起手又要打,这次却换了只手,仿佛生怕又弄坏了扳指:“臭小子,你还委屈?你挑衅在前,有什么好委屈的?”
苗优赶紧护住厉承勋,又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这个时候就不要跟拿督对着来了。
况且,也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放宠物蛇去吓唬人。
厉承勋百般不顺气,却也不敢对抗父亲,终于面朝霍慎修那边。
霍慎修并不在乎他的道歉,不等他开口就说:
“不用,对她道歉就行了。”
说着,看一眼苏蜜。
刚才那蛇,吓得那小女人不轻,他是看在眼里的。
厉承勋目光一转,落在苏蜜身上,唇际更浮出一丝讽刺。
这个霍慎修,还真是心思阴沉。
让自己对一只金丝雀道歉,岂不是显得自己在他面前更加掉价?
金凤台见厉承勋闷声不吭,看出儿子的心思,垮着脸:
“怎么,对着你嫂子道歉,还嫌丢脸了?”
厉承勋脸肌一扯,嫂子?
苏蜜和霍慎修……结婚了?
难怪今天这种场合,霍慎修还带着苏蜜过来。
他本来只想着,霍慎修是太宠这丫头了,并没多心。
原来,苏蜜并不是霍慎修包养的一只娱乐圈金丝雀。
他总算明白苏蜜为什么对自己的敬而远之,每次都避开自己的撩逗。
原来是个有夫之妇啊。
如果能抢走苏蜜,这种成就感,比抢走霍慎修身边一个金丝雀,好像更大,更满足呢!
他突然觉得越来越好玩了,拉回心绪,看向苏蜜,收敛了神色,语气倒也诚恳:
“不好意思了,是我玩过火了。让苏小姐受到了惊吓。”
金凤台又朝霍慎修走近几步:“慎修,你只怕也不是第一次跟承勋打照面了吧。我知道,他几年可能给你找过不少麻烦。但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霍慎修并不认为以后就不会了,却也懒得说什么,见厉承勋道完歉,再没逗留的意思,转身就下阶。
苏蜜忙对着金凤台颔首,跟着霍慎修下了台阶,朝门口走去。
金凤台吩咐蓝子言跟出去,万一霍慎修手不方便开车,让人开车送两人回去。
蓝子言应下,忙追了上去。
金凤台目视着霍慎修与苏蜜的身影,目光这才挪到厉承勋身上,霎时又变得严厉:
“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再让我看见你针对你哥,我让你好看!”
厉承勋忿忿想辩,被苗优用眼色制止。
苗优将他扶坐在轮椅上,对金凤台行了个礼,推着厉承勋便先回去了。
……
会馆门口,蓝子言让一个下属开霍慎修的车,送两人回去。
霍慎修也没拒绝,却没马上上车,只深深看向蓝子言。
蓝子言看出他似乎有事想问:“公子是不是有话想说?”
霍慎修也就直问了:“他好像对那个扳指很紧张。”
苏蜜在一边也屏息望向蓝子言。
这也是她奇怪的事。
对于金凤台这样的身份地位来说,对一个饰物,何至于紧张成那样?
好像生怕那扳指受一点损伤。
蓝子言没想到霍慎修会问这个,迟疑了会,才抬眼注视他:
“那扳指,拿督已经戴了二十多年。”
霍慎修眼皮一弹:“很贵重吗?还是谁送的?”
蓝子言抿唇,摇摇头:“也算不上太贵重吧,更不是谁送的。不过那扳指……”
苏蜜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顿了顿,蓝子言才说:“那扳指里面,是你母亲唐梧小姐的骨灰。”
苏蜜一惊,看向霍慎修,他眉目亦是动容,但整体神色看着还是没什么波澜,声音克制着情绪:“我母亲的骨灰?”
蓝子言点点头,叹息:“当年,拿督回来找你母亲,得知你母亲车祸去世,火化后骨灰撒进了大海,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连个能祭拜的坟墓都没有,很是伤心。”
“拿督和我去了负责你母亲身后事的火葬场。也算是不幸中的唯一幸运吧,唐梧小姐火化后,在撒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