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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旅途(1 / 2)

形势越来越危急,陶旭来不及多想,将手中的半截断剑掷了过去。待陶宇宙再侧身闪开,他已经一个箭步冲到跟前,一把将陶宇宙顶翻在地。

“哟,子初哥哥,你这是要跟兄弟亲近吗?”陶宇宙虽然被顶翻在地,却混不在意,他死死抓住陶旭不放,反正父亲交代他只要别放走陶旭就行。

陶旭被两只巨手死死的压在对方的肚皮上,只觉得气息越来越紧,喘气越来越困难。他拼命的挣扎,挣扎。

忽然,陶宇宙一声暴喝,他陡然推开陶旭,却要向陶旭的身后扑去。

陶旭不明就里,但下意识告诉他,陶宇宙不管做什么都要阻止他。陶旭顺势松开他的肚子,转而抱住陶宇宙的大腿。

失去重心一个踉跄,陶宇宙顺势倒在地下,两百多斤的身子甚至把地下的地砖都给敲碎了。

陶旭顾不得狼狈,连忙从地上抓起之前的半截断剑一把横在陶宇宙的后脖子上。可陶宇宙却没什么反应,再仔细一看,他似乎是把自己给摔脑震荡了。

“快拿绳子啊!”要旭扭头一看鹂儿还站在原地发愣,急的连声呵斥道。

鹂儿被他这一喊才反应过来,连忙扔下手中带血的剪子,手忙脚乱的找起绳索来。

“哎哟,”陶宇宙的晕厥只是暂时的,可他刚一恢复意识,又被陶旭摁着头在地砖上一撞,顿时又晕了过去。

乘着这个功夫,鹂儿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捆绳索,两人手忙脚乱的把陶宇宙给绑了起来,又把他的嘴给牢牢堵住,确定他无法挣脱了,两人这才喘着粗气彻底瘫软在地下。

“他怎么还在流血?”陶旭喘着粗气,却发现陶宇宙的左腿正在汩汩流血,他明明记得没有砍中他呀。

“是,是我…扎的。”鹂儿指着地下沾着血迹的剪子畏畏缩缩道。

原来是鹂儿乘着两人搏斗之时,用剪子扎了一下陶宇宙的大腿,这才制造出了破绽。

陶旭把他的伤口掉转过来看了看,确定没有扎到大动脉,也长出了一口气。要是真闹出了人命,这事可就不那么好了了。

想了想,陶旭还是扯过一块麻布,替陶宇宙把腿上的伤口给紧紧扎住,两百多斤的壮汉,别流血流死了,那可就成了笑话。

陶旭一把拉起鹂儿。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别的话,但刚才陶旭的挺身而出和鹂儿的关键一击,两人之间已经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做这一切之前,鹂儿并没有想得太多,她也是一时气血上涌,居然对前主人的公子说不。她这一辈子都习惯了服从,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从未有过的勇气让她站了出来。

陶旭的行为也没让她失望,她相信自己找到了这乱世中的依靠。

两人相对无言,但却配合默契。陶旭把昏厥不醒的陶宇宙拖到屏风后面藏好,鹂儿则快速整理了一下衣物和生活必备品。两人恰好同时完成善后工作。

“走吧!”陶旭长出了一口气,又拖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天色已经擦黑了。

***

江南五月的天气正是怡人,今夜一点云都没有,皎洁的月光正好洒满了整个江面。夜里的风吹得还有点凉,年轻的船夫坐在船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暖身酒。

可他是越喝越躁郁,年纪都快三十了还娶不上媳妇,偏偏前两天接了对小年轻,包了船做那等事。两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船毕竟小,那种声音声声入耳,引得他火气上升,无处发泄。

看这狗男女匆匆忙忙的架势,估计是在建康城犯了事偷跑出来的,还点名加倍船钱要去于湖。那可是对北伧的前线啊,除了成片的军队啥都没有。

船夫心里估计这对男女要北逃出境,可他根本不在乎,跑了这趟船,足够他干半年多的。

一口老酒下去,船舱里又响起了令人烦躁的声音。隔着帘子,他依稀能看到一节雪白的藕臂。听这声音应该是到了酣畅之处。

那女子他偷偷打量过,浑身白净,细腰锁颈,看起来是个黄花闺女,可走起路来又有万种风情。船夫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骂两人无耻。

从建康到于湖不过五天的路程,可船夫心情十分躁郁,能早一分到他也不愿意拖。五天的路程竟被他只用了三天就到了。

船靠岸的时候他终于松了口气,朝船舱里大声吆喝了一声,“公子,咱们到了!”

掀开船帘出来,陶旭一身素白短打衣衫,头上简单的扎了一个刘公冠。

“这就是于湖吗?”他喃喃自语道。

和现代的江南不同,此时的长江两岸一片萧瑟,除了一眼看不到头的平原和天空偶尔飘过的几行飞鸟外,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于湖却是例外。

于湖就是后世的当涂县,治所就在姑孰城。这里地处长江南岸,汇聚了大批从北方而来的流民。和待在江北的流民不同,能越过长江的多半都是高门大姓的外围子弟,抑或是有些闲钱的商贾人家,顶不济也是南迁士族们的家奴佃客。

有了这些人,于湖的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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