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
“同志,你看到那个标语了吗?”李东来面无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说起来不紧不慢,就像刚才那一记大逼兜子,不是他挥出的一样。
黄艳玲捂住脸,恶狠狠的瞪了李东来一眼,扭头脖颈往右边的墙壁上看起。
“严禁烟火.....你就为这个打我?”
黄艳玲感觉今天遇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她也曾经在工厂当过工人,知道工厂里虽然画有禁烟标语,工人们都不在意,只要不在重点防火区域抽烟,就连领导看到了,也不会阻止。
而她现在站在工厂外面,距离围墙还有半米的距离。
“你是故意的!你不愿意接受就算了,还敢打我!”黄艳玲并不介意在仙人跳之前,讹诈上一笔。
李东来嘿嘿一笑,走到黄艳玲跟前,低下头用充满邪性的眼神盯着她那张白皙的面颊,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没错,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呢?嗯!”
黄艳玲被那眼神看得心中发慌,不过她也不是一般的弱女子,见惯了大风大浪,岂能在阴沟里翻了船。
挨了打,不找回场子,要是传扬出去,她京城十三妹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街头混。
“来人啊,来人啊!轧钢厂的领导打人了,大家伙快来啊!”
一声惊叫声,打破了轧钢厂宁静的清晨。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保卫干事们,他们正在大门口维持秩序,听到叫喊声后,周道科长带着两位保卫干事赶了过来。
“敢在轧钢厂打人,简直是活腻歪了!”
轧钢厂的围墙外,并不等于是轧钢厂外,事实上,为了便于管理,轧钢厂周围两里地都归轧钢厂保卫科管理。
看到是李东来,周道愣了一下,连忙快步走过去:“李主任,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儿吧?”
饶是早就清楚李东来是轧钢厂的领导,黄艳玲听到周道在称呼李东来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亲昵,她心中不由得一跳。
不过,黄艳玲相信,朗朗乾坤之下,周道作为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肯定不敢徇私舞弊。
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现象,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在利益受损的时候,比正常人更把喜欢寄托于法律体系。
周道见黄艳玲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走到两人中间,澹澹的问道:“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周道科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科长,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这个人,他,他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黄艳玲说话间哭哭戚戚起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引起了周道的不满。
“有事儿说事儿,哭什么哭!”
“他,他打我!”黄艳玲见周围围了不少工人,抹了抹眼泪,指着李东来说道:“我只是跟他打声招呼,他就打我,我知道他是轧钢厂的领导,我得罪不起,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话一出,围观的工人纷纷面露诧异。
“诶,这不是扶贫车间的李主任吗?”
“他那么好的人,在工厂里从来没跟人红过脸,会打人?”
“就是,就是,我看啊,肯定有什么误会。”
不得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李东来给轧钢厂谋取了那么多福利,工人们都记在心中。
此时站在哪一边,那就不用说了。
工人们的态度出乎黄艳玲的预料,在以往,只要她装出一副弱女子的样子,事实就变得不重要起来。
“你,你们太过分了!你看看,这是我的脸,被他扇红了,事实摆在这里,你们还替他说话,你们还有良心吗?”
工人们盯着黄艳玲鲜红的小脸蛋,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你别说,这巴掌扇得够狠的,李主任的手劲真大。”
“即使挨了打也不能说明什么,肯定是这女娃做了错事。”
“就是,就是....”
......
看到工人们的态度,周道放下心来,他并不相信李东来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唯一畏惧的是人言可畏。
李东来现在是轧钢厂的一面旗帜,如果被人恶意抹黑的话,那麻烦就大了。
周道轻轻咳嗽一声:“好了,这位女同志,你别哭了,等我把事情问清楚。”
他扭头看向李东来:“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李东来指了指地上的烟头:“她抽烟。”
“抽烟?”周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看到李东来指着墙上的标语,他隐约中有了猜测。
看来这个打扮得跟青皮似的女人,跟李东来有过节啊!
“抽烟?我就是抽烟,怎么了!”黄艳玲闻言暴怒:“抽烟就要挨打?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话间,她抽出了一根烟,又塞进了嘴里。
李东来澹澹的看着黄艳玲点着烟后,又是一个大逼兜子甩过去,冷声说道:“我说了,这里严禁抽烟。”
手中烟头飞出,黄艳玲捂着面颊,惊愕的神情凝固在脸上,就像是一尊凋塑似的。
她万万没有想到,李东来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的耳光。
沉默是在积蓄力量,沉默的越久,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