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都和贺禹通着信,梁秋月还把这事当成笑话说给了贺禹听。
以前贺禹就觉得他媳妇心大,再看到信里的内容,真是想敲敲她的脑子听听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张瘸子这个危险分子在她嘴里都成了笑话,他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后悔当初没把张瘸子扔进野猪窝里去。对于一些规则,和他媳妇相比就没这么重要了。
张瘸子在她心里,那还真不算啥,两条腿都不好使的人,她觉得自己一根棍子就能把人撂翻了。但该有的警惕心她还是有的,毕竟张瘸子确实算个危险份子。
落水的陈香香和于瑾惠都病了一场,这一时半会的,张瘸子也销声匿迹了。
大队里不是没有人去张瘸子的破屋里找人,但那破屋一看就是好久没人住过的样子,去看了几趟没人就算了。
梁秋月每天的生活依旧琐碎,因为张瘸子这个危险份子,谢老太和王秀芹也不让她和梁秋敏半下午去捡柴了,这些活都交给了东子。而她在家就负责刷刷碗喂喂鸡洗洗衣服。
谢老太和霍老头还有王秀芹都问过她不是要随军,秋收也忙完了,怎么还不走。
梁秋月把贺禹信里说的给家里人话说了把人给安抚了下来。谢老太一直觉得家里的二孙女聪明机灵,上着学还能投稿赚点钱,嫁人也是个有成算的。
梁秋月虽然手里捏着不少的钱和票,但也没咋花,除了给家里一些不用掉就过期的票,别的她的藏的很好。毕竟现在,她和贺禹现在是一个小家,俩人总要为以后想想。
家里自觉占了便宜,在她娘王秀芹每天给她弄一碗红糖鸡蛋水喝时,四婶都不说话了。
梁秋月和贺禹结婚,老梁家有了一台缝纫机,一辆自行车,一个收音机,还有一块稀罕的手表戴在梁秋月手上呢。那些东西贺禹都没看在眼里,至于梁秋月,也没把那些她都不会用的缝纫机啥的老古板看在眼里。但老梁家的人就觉得很有面子,大队里和老梁家好的人家想用缝纫机了也会来借着用一下。
秋收后,梁秋月又瘦了一圈,真是没办法,本来长点肉就不容易,再累一阵子就掉肉,要长回来就又要俩月了。
日子很快步入了十月,十月初的时候,消失许久的张瘸子在村里干了件大事。
去隔壁村未来婆家的陈香香回来晚了些,被对象送到了大队外,没把人送到家人就走了,就在回村的路上,陈香香被丧心病狂的张瘸子掳进了旁边的高粱地里。
陈香香被救出来时衣不蔽体,头发散乱,面上红肿,一看就是别张瘸子给打了,但好歹没让张瘸子给糟蹋了。
张瘸子这回没跑掉,被大队里的人逮了个正着。
等梁秋月收到消息和王秀芹赶到地方时,苗翠花正用衣服给陈香香裹的严严的嘴上还对着张瘸子破口大骂,而陈香香正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回张瘸子跑不了了,村里以前就有疑似被他糟蹋过跳河的姑娘,但没人看见,家里也觉得不光彩就没声张,导致张瘸子一直逍遥法外,但这回,他跑不掉了。
张瘸子被大队长和大队里的人一起送去了派出所,这人板上钉钉的要去坐牢了。
陈香香虽然没被张瘸子糟蹋,但看见她衣不蔽体的有好些人,话传着传着就难听了起来。人言可畏,不管事实如何,陈香香的名声在大队里是没有了,不光是在本大队里,周围别的村也都听说了。
陈香香这回倒霉,让梁秋月心里也没那么舒坦,不管这事发生在哪个女子的头上,周围人对她的恶意都是实实在在的,人们对那作恶的人骂两句就过去了,反而受害者还要活在人们异样的眼神中。然而可悲的是,这恶意的来源大部分还都是女性。
王秀芹还因为外头有些妇女说话难听和人吵了一架。
梁秋月觉得,王秀芹虽然没啥文化,但心里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这事后,陈香香隔壁村说好的婆家闹着要退亲,倒是那男的不愿意退,他喜欢陈香香泼辣的性子,但他娘已经来大队和苗翠花闹了好几次,两人每次都是以嚷嚷着开始,破口大骂结束。
陈香香这段时间心情也不好,明明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却每次出门都被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看她们的嘴一张一合的,就感觉这些八婆们又在编排她。
这天,男方的老娘又来苗翠花家闹了,嚷嚷着要要回礼金二百块钱,苗翠花咋会把钱还回去,让她说,亲不能退,礼金也不能退。
“你们家闺女都被糟蹋了,要是还没进门就有了孩子算谁的!我们家秋生才不要破鞋!我也不会让陈香香进门!”她要是让陈香香进门,她们家不得让人笑死,她儿子以后哪还能抬起头来。以前要不是看在陈建军的面子上,她也不能同意给自己儿子找个老姑娘。
苗翠花被气的上的上前要去撕烂她的嘴,俩妇女同志又扭打在了一起。
陈香香就坐院子里阴沉着脸听着,她的小侄女拿着块泥巴上前,被她一把推倒在地磕破了头哇哇哭了起来。
陈香香跟没听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