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最贵的宠物,少年名至实归。
少年刚一出手,蒋知闲就知道要完,他受伤实在太严重了,与面前这个精力充沛的小怪物打架,简直是吃了大亏。
沈悄悄紧张的手心出汗,连她这个战斗值为零的女人,都看出蒋知闲处处被压制,可见他现在有多狼狈了。
少年虽然年龄小,但路子很野,招招毙命。他是实打实在斗兽场里长大的,每天面对各种试验体和注射药物发疯的参赛者,他是靠着实力,一步步活到今天。
蒋知闲如果没有受伤,大概能和他酣畅淋漓打上一架。至于谁输谁赢,要打过才知道!
但现在,他输定了。
啪!
鞭子发出如炮仗般的声响,它甩在墙壁上,锋利的刀片剌出耀眼的火花。
蒋知闲紧紧握着匕首,寻找破绽,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渍得他眼睛疼。
忽然,又是一记鞭子朝着他挥了过来,这一次,蒋知闲已经退无可退。
武器上的优势,几乎把蒋知闲的活路堵死,他只能举起匕首,硬生生抗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鞭子缠上蒋知闲的匕首,直接在他的胳膊上划出大量鲜血。下一秒,少年收鞭,匕首彻底脱手,蒋知闲失去了他唯一的武器。
匕首被甩在了墙壁上,最后落入脏兮兮的污垢里。
观众席一群人“吁吁”叫着,嘲讽意味十足。
那少年似乎已经胜券在握,竟然玩起了猫抓耗子的把戏。沈悄悄皱着眉,盯了一眼温潇,“这也是你指使的?”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温潇反问。
大概,也只有他觉得有意思吧。
沈悄悄沉下脸,她已经没有耐心了,本来以为蒋知闲有后手,没想到他真的把自己搞得体无完肤。
真是信了他的邪。
“他不能死!”沈悄悄忽然站起身。
温潇像是早有所料,他坐在沙发上,仰起头,“为什么?”
“我只要他活着,别的什么都可以谈。“
在温潇面前,沈悄悄并不想用太多手段,她一直希望,可以坦诚交流。
温潇眼神静默,里面似乎藏着深深的失望。
“所以,悄悄你选择他了对吗?”
“这不是选择!”沈悄悄打断他的话,指着斗兽台,“再继续,他会死的。”
“那又如何?”温潇发了怒,他咬牙切齿,愤怒地看着沈悄悄,一字一句道:“蒋知闲以自身为饵,不就是仗着你在我身边,这段时间我在黑龙城安插的势力,昨晚被人全部拔除!还有娱乐城的水利系统已经瘫痪,是我花了几十亿的星币,一夜未睡,才从其他地方调来水源,维持这里的基本需求,他是想砸了我的招牌,你到底知不知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温潇似乎愤怒到极致,眼圈微微泛着红,这种感觉比背叛更让他觉得痛苦。
沈悄悄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他温潇算个什么东西?
父亲的冷漠,母亲的决然,外公的算计,还有舅舅那双充满仇恨和厌恶的眼睛。
没有人在意他,没有人。
哪怕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妹,也会用那么冰冷的眼睛看着他。
明明以前那么乖,什么都愿意听他的,怎么现在,就不信了呢?
听完温潇的话,沈悄悄彻底懵了,她想要靠近温潇,问个清楚。
可刚走一步,就看见温潇后退了。
他冷着脸,眼神阴翳:“你走吧。”
“潇哥哥。”
“不要叫我潇哥哥!”温潇疯了,他一脚踹翻了尊享席的沙发,眼睛赤红,“都给我滚!”
他嘶哑着喉咙,一把捂住了头,旁边的秘书像是早就见过这种场面,慌乱中将沈悄悄拉到一旁。
“沈小姐,您还是快走吧。”
“他怎么了?”
“温总现在已经记不清人了,谁都不认识了,您还是别管了,一会儿会有医疗队上来。”秘书犹豫道。
“他生病了?”沈悄悄隐隐有些担心。
秘书摇了摇头,“您还是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能说的。”
“那……”
“您是说台下斗兽场那位先生吧?”秘书皱着眉,语气斟酌。
沈悄悄一时恍然,“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您还是等温总清醒过来,问问他吧。”秘书小声说道。
果然没一会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队走了过来,他们面色沉静,像是早就熟悉这样的场面。不一会儿,一把带有镇定功效的针剂,从麻醉枪里射入温潇的后背。
大家连手将温潇抬到悬浮担架床上,然后匆匆离开。
这一幕,不仅沈悄悄全程目睹,还有观众席那些吃到大瓜的宾客们。
秘书整理了一下西装,绷着脸站在中间,开始为这件事善后。
“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