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母亲的灵堂还在烧着纸钱,底下跪着的只有新月和珞琳,其余的连个拉吊唁的人都没有。
一时间悲从心起,若是他还是将军,若是家中银两还在,又怎会让老母亲走得如此凄凉。
“相公,你申请到休沐了”
面对最亲的二人,努达海脸色不太好,却也深知,这种事儿隐瞒也隐瞒不住,还是照实说了,“我的差事没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不是我连累了你努达海,都怪我怪我”
说着说着的眼泪又下来了,就这人这么能哭,这眼睛都不会肿,也真是她的本事了。
“不关你的事,切莫多想,对了,骥远这个逆子呢”
提起骥远他的怒气就上来了,不免的语气也有些凶,珞琳本就被这场打击打得害怕,面对他一质问倒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你哑巴了吗说个话都说不清了”
“相公你别动怒,珞琳都害怕了,骥远吃了些酒吃醉了,刚刚才被我们扶回房里歇息下。”
“这个畜生,他还有脸喝酒”
这下更是直接让努达海暴怒了,直接就冲去了一边的厢房,一脚踹开了房门,见骥远还睡得正熟,拎起一桶水迎头浇下,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骥远再大的酒意都被这通冷水给浇醒了,吓得他一个噗通翻滚到了地上。
“父、父亲。”
“畜生你祖母被你活活气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喝得酩酊大醉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顺手抄起一边的抵门的棍子就往骥远身上打去。
努达海是武将出身,那出手可想而知有多重,可把骥远打得是满屋子乱窜,后来抓准了机会逃出了屋子,奔到了院内。
“新月,新月,快救救我,救救我,我爹要打死我了,他要打死我了”
骥远知道他爹的弱点,只管躲在新月身后就是了,这可是个护身符,瞧着他爹的棍子就没再落了下来。
“新月,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不孝子”
“相公,相公,别打了,真会打死人的”
“就是打死了他才好呢,老子拼死拼活半辈子的家业就这么被他给毁了个精光,你说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用”
努达海的全盘否定让骥远也是一肚子火气,探出头来,开始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若不是你把库房钥匙给了新月,要不是新月给了我黄金,我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银钱赔进去,都是你们的错,是你们害的我,现如今又将错误全推到我身上,是你们”
“你这个逆子,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别打了,别打了,相公,骥远说得对,都怪我,若不是我的话,骥远也不会拿到地契,都怪我”
“新月,这个逆子说的话你无需放在心上,若不是他自己心性不定怎会钻进那些人下的套里呢,自己做错了事倒是挺会推卸责任的”
努达海将他一手提溜到院落中,一脚给他踹跪在了地上,取下他腰间的绳索反捆了他的双手双脚。
“你就给我好好地跪在院子里,跪在你祖母的灵堂前好好给我反省”
一夜本该好好反省的人,在那厢房传送嗯嗯啊啊的声音之时,心底的黑暗面在疯狂滋生。
而那滚床单的人丝毫没发觉,现在早已不是望月小筑了,这院子小而且不隔音。
姜暮云当然也知道了努达海家中发生了的事,可是那样如何,管她屁事。
反正自从那次他来闹了之后,自己家的飘香酒楼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不少江南,西边的富绅都来寻求合作。
她目前在准备建立自己的商业版图,要让他们这些瞧不起商贾的人看看,钱财能将这个国家撼动到什么地步
“夫人,船队已经找好了,不日将出海。”
“嗯,记得交待你办的事,一定要想办法都弄到。”
“是,夫人,奴婢还有一件事。”秋月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
姜暮云点头示意她尽管说。
“奴婢也想去看看,夫人口中所说的世界,且夫人要办的事,还是得有个人主事,求夫人成全。”
她这话一开口,直接让姜暮云挑了挑眉毛,她倒是没有想到秋月会想要出海。
“你可想清楚了出海可比你想的辛苦多了。”
“夫人,奴婢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从前只能安于后宅,如今跟了夫人做了生意后,听得那些客人说的外头的宽阔天地,奴婢的心中也有了不同的想法,也想去看看不一样的世间。”
很好,有这种觉悟也不亏她带在身边这么久。
“行,夫人允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和船队一起出海,我会给你派一队身手好的侍卫,你一路自己得多保重。”
“谢,夫人成全。”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秋月同出海的船队走了,而努达海这边下葬了自己的老母亲后当即就去各处寻个活计,不然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