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事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整日忙着不在府中,今日也是听说了你要来才等了一会儿。”
诚王走了,诚王妃很是无奈的开口,“前线的将士不容易,这留守京城的也难,大大小小的事要居中调度,没个歇息的时候。”
百福儿笑了笑,“这也比去打仗好吧,好歹每日还能看到一眼。”
她这也属于正常的反应,没说什么大义的话,诚王妃将温水推到她手边,“也就是这点好处了,但你想想,若是前线顶不住,这京城也是迟早的事。”
“你啊,别担心,这仗不是一个人在打,这么多人都在想办法,所谓人和,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百福儿点了头,又问起了她的肚子好不好,有没有胎动了,话题很快也就轻松了起来,对于这一胎诚王妃可以说相当的看中,说起肚子里的孩子眼里都是光,又说府中已经给做了好多小娃娃的衣裳,一件件的可爱的很。
没过几天朝廷开始大量收购糖,不管是红糖还是冰糖,亦或者是麦芽糖,只要是糖就有需求,但收购的价钱不仅没有涨,甚至比平日里的价钱还要低两成,可想而知结果不大好。
“都囤起来了,对外都说没糖,但照这个架势下去,百姓很快就会开始抢糖。”
“价钱也就起来了。”
卫云旌对京城各家的存糖多少有一点了解,也很能明白那些商户的想法,捐助一时可以,但总归利益为先,百福儿开口,“有人囤积居奇,朝廷的自会震慑宵小。”
卫云旌却并不赞同,他自己就是商户,自然对商户相当的了解,所谓富贵险中求,于一般的商户而言,那庙堂之上坐着的是谁他们并不太关心,只要有钱,无论当权者是谁他们都能过的好。
皇帝赏赐的两个瓶子,打动不了他们。
激动只是一时的,能捐助一点出来就算是太个态度,但也仅此而已,除非他们能豁出去多拿些出来为府中的儿孙博一个前程,但这也要看划不划算的问题。
“那要怎么办,距离收甘蔗还要些日子。”
卫云旌说已经给西南那边去消息了,朝廷也给另外一个制糖坊比较多的地方去了消息,要求当地的官员务必尽管筹集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百福儿也表示没有办法,她也没有变出来糖的本事。
卫云旌依然忙碌着,百福儿的肚子也日渐显怀,轻易是不出门了,就在家里看两个侄子,这日冯氏来了一趟,坐下后直接就说到了终点,她是为了百常消的事来的。
“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倒是没有搞那些歪门邪道,就是看上一个带着孩子寡妇,你说,那十七八的姑娘看不上,怎么就看上个孩子都挺大的寡妇”
“我今日来啊,就是因为这事可能也关系到你、想听听你的意见。”
百福儿想了想,她不认识什么寡妇啊,“这是看上谁了”
冯氏将人说了,百福儿顿时就想起来,“你是说赵家嫂子啊,孩子是挺大了,能都跟着打仗了。”
赵家嫂子可是赵壮壮的娘,赵壮壮都十二三了吧,家里还有个赵妞妞,也是不小的小姑娘了,“三叔是在哪里看上的”
冯氏也告诉她了,就是年节上卫家宴请将领,原本按照官职赵家嫂子是没资格来的,她男人没了,儿子还是个小兵,但赵壮壮聪慧机灵,在军中很受大伙儿喜欢,大伙儿去哪里都带着他,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走哪里都喊上赵家嫂子。
“哎哟我这话又说偏了,就是那次见上的,说是后面又在布庄见过,那寡妇去送绣活儿,这一来二去的就看对眼了,说温柔贤惠。”
“那寡妇,不,那赵嫂子不答应,他就总去献殷勤,可能献的多了,那赵嫂子说要是我们家里人都答应,她就答应。”
“我们是做嫂子的,不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但忍冬爷奶第一个不答应,说那赵嫂子年岁大了,怕她以后不能生。”
百常消也不算多大的年纪,那成亲肯定是要孩子的,饮马村的百家虽然也不介意寡妇,但介意年纪大的寡妇。
这事百福儿更不好说什么,这男欢女爱的,她还能介入
她将赵家嫂子的情况说了一下,要说人家温柔是真温柔,也贤惠,寡妇门前是非多,听说军中不是没有人对她有想法,但她深居简出不大和谁走的近,看样子就是招是非。
就是两次到卫家赴宴也不怎么说话的,安安静静的坐着。
“这事我还真管不着,说起来也只是军中一名小兵士的家属,也不归我管,她是自由的。”
冯氏叹了口气,没说家里因为这个事现在是鸡飞狗跳,说小叔是想要断了香火,难道还要指望别人的孩子给他养老送终enxuei
百福儿顺带问了下小北松的事,冯氏连忙说都好,“放心吧,不能因为这个事耽误了干活。”
说着又叹了口气,起了身,她婆婆是让她去和那赵嫂子谈一谈,让她死了心,但她一个做嫂子的做这个事也不合适啊,家里已经出现一个出现的人不认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