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常道混迹官场多年,他的经验自然不是卫云旗这种刚踏进去的人可以比的,加之他有心交好,说的格外详细,卫云旗简直受益匪浅,之前一些一知半解的问题也都明了,觉得就这些经验他就是出去撒一万两也买不到。
卫老爷和卫云旌父子都更是觉得百常道厉害,一想到人家当年可是正儿八经科考出来的,用一步步的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要是他平日里多提点提点,他儿子二弟也就受用无穷了,这不比在安大将军府撒了二十万两结果就冒了两个小泡泡强
毕竟算起来也是亲戚啊。
百常道也在言语拼凑中探到了卫家虚实,哪怕只是表面也很让他震惊,一个西南百家,一个卫家,两家都是不差钱的主儿,富贵的银子都没处使,这卫云旗走到今日除了他自己的本事外,有一半的缘由都是用银子开道,这更加坚定了要将两家绑到一条船上的想法。
卫家缺的正是他有的,他缺的也是卫家有的,还等什么呢
在双方都有意的交好下,今日的见面可以说是相当圆满,回府的时候百夫人看着卫家送的伴手礼很是感慨,“早前卫少夫人登门,带的登门礼一般般,一看就是拿不准情况准备来探虚实的,今日这礼可以看出,这是愿意和我们交好。”
百常道也很满意今日之行,“所谓独木难支,就算西南百家有了卫云旗这位将军护佑,但卫云旗的权利根本就到不了西南,他们能选择的只有安大将军,听今日那意思,安大将军手下的镖行和百家也有些关系。”
“西南新上任的知府是我当年同窗,这些年与我也有联系,稍后我书信一封送去,请他代为照看百家。”
百夫人点头,“这个法子好,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西南的百家若是真遇到了难事,借你的势能办妥,他们自然就会晓得要怎么做。”
“安大将军哪里有靠有血脉相连的人可靠”
夫妻两人在这里商议以后要如何和西南百家以及卫家亲近,卫家的人也在商议,卫云旌觉得对方就是想要钱财为自己的仕途打点,他们的钱给谁不是给
安大将军也拿他们不少了,胃口还越来越大,万一以后有什么矛盾照样能翻脸不认人,且他们不能只依靠安大将军一人,那太让人不踏实了。
但百家不一样,“说白了,就凭那点血缘,就是诛九族都是要一起的,最多就是闹个内部矛盾,在外还是要维系面子情,我是觉得可以结交。”
卫云旗也觉得可以,说他今日和百常道说了半日的话收获很大,有些话还是直击要害,让他少走许多的弯路。
“安大将军是一条路,但文臣里也要有自己人,现在没有仗打,文臣的权利可比武将大得多。”
何况那些读书人都是盘根错节的,什么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什么同乡什么同窗,捅了一个就是捅了马蜂窝,他们武将吃亏的很,没那么多关系去拉,往往在朝堂上都是被文臣摁在地上摩擦。
急需有文臣能来保护他。
打着哈欠的百福儿听着他们议论,没有发表意见,大家都在建言献策,她就不用费这个脑子了。
只要定下来以后和对方相处就成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春寒来了,原本暖阳高照的天在睡了一觉起来后忽然就多了两分冷意,多穿了一件衣裳的百福儿抬眼看着头顶的天,确定倒春寒是真的来了。
“这场倒春寒也不会特别厉害,撑死小半个月也就过去了。”
百福儿问了小北松的情况,得知那三尺布全都发了下去,大伙儿干活的状态也行,也就放了心。
“乾元观的地也要开荒了,他们贴出了告示,不少人家为了功德都差遣了人去帮忙,好些人主动去帮工,这真是我们比不了的。”
从小北松回来的卫云旌很是感慨,“不过乾元观不是自己种地,他们是先把大致开采出来,然后丈量,最后佃给佃户,第一年不收租子,第二年收三成租,第三年收四成租,三年以后就按照正常的来。”
这一点百福儿倒是不知道,不过也能理解,道观就那么多人,哪里有功夫整日盯着开荒种地这样的事。
卫云旌又说了,“昨日谢武他们挖水沟的时候挖出来一具骸骨,请了衙门的人去看,但那个地方本来就挨着以前的乱葬岗,衙门也没法子,道观的有克道长说让他们迁移乱葬岗骸骨的事已经在进行,等集中安葬的墓地修整好就迁移,到时候办一个超度的道场就好。”
这个时候才觉得谢武那些人是真不错,人家一点都不害怕,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点不耽误。
百福儿也不觉得意外,毕竟是早就预料过的事,又说了两句卫云旌就说再等两个多月就能收到从西南来的春茶,他现在是干劲十足,要知道现在家里做买卖可是比以前容易多了。
当日晚上卫云旗没有回来,只派了元起来说有要紧的事,并且交代她这两日不要出门。
百福儿立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看来是行动了。
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留在家里盯着小子们念书,当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