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旗回府了,刚一进门府中上下的人就跑上前去迎接,有一种他刚刚闯了刀山火海回来的架势一般,卫夫人拉着他的袖子抹泪,卫云旌欲言又止,卫云旗表示无奈的很,再三表示自己没有事后众人才勉强放心。
等他回了院子百福儿都还没回来,彩云也不在,院子里的人只说是无边道长回来了,卫云旗便猜想她去了乾元观的宅子,本想去接人又想着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干脆让人准备热水洗漱。
而此时的百福儿正坐在诚王妃的对面,两人笑着喝茶,隔壁正殿里年轻的诚王一脸热诚的和无边道长说话,“闻道长精于观面相而窥命数,本王想请道长看看,这命中可有子嗣”
说起来那是一肚子的苦水,他们兄弟两人一个皇帝一个是王爷,那是至尊至贵,结果全是子嗣艰难,这在皇室可是要了老命了。
无边道长本不愿来,偏小徒儿开了口,他不能不给小徒儿面子,要不然小徒儿闹起来他也受不了,好在人来了,心情也是不错的,因为他看出来这诚王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问的又是子嗣,他也不那么抗拒,要是问什么长生不老他必定转身就走。
可惜
“王爷天潢贵胄命数不可随意窥探。”
诚王也不为难他,问他能不能给王妃看看,无边道长点头,很快诚王妃就出现在了无边道长跟前,没等诚王妃说话,只一眼无边道长就蹙了眉,目光是看了又看,还问了一下诚王妃的生辰八字,一阵掐诀后又转头一看向了诚王,目光一直盯在他脸上的某个地方,面上也越来越凝重。
百福儿也学着看了,说实话,这样的面相她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能看出来都是这个人要走大运了,这个人要走霉运了,或者是这人被鬼缠身了,看了两眼只能歇菜。
无边道长半晌都没说话,眉头那是越来越紧,诚王和诚王妃的心也都提了起来,尤其是诚王妃,生怕无边道长说出什么她命中无子的话来,却也没有打扰无边道长,又等了一会儿无边道长才起身,“王爷,王妃命格大富大贵,且是子嗣旺盛的命格,若是依照命数推算,王妃此时应有两子才对。”
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一个女人命中注定子嗣丰茂,但却毫无动静,不是时候未到,就是命数受了影响。
这样的命格能受什么影响呢
哎呀,又是一桩麻烦事。
他觉得麻烦,诚王却是大惊,他早就怀疑了,他们兄弟皆是身强体健,怎么就在子嗣上这么艰难,他是没儿子,他大哥是有儿子又出了意外不知所踪,这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他们兄弟有子嗣,也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了什么,面色变的十分难看。
诚王妃更是惊诧,要是换了普通人只怕要刨根究底,说道长救我,偏她只是面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原样。
诚王道“道长可有办法找出根源化解”
无边道长说这样的事无非出在阳宅或者阴宅上,细细查找应当可以找出缘由。
百福儿也想到了什么,心里多少有点后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触及皇家,这事弄的。
诚王起身朝无边道长拱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道长鼎力相助。”
无边道长也晓得这个时候想要脱身已是不可能,正当他要张嘴说什么的时候王府的门房来了,“王爷,襄王爷来了。”
襄王是诚王的叔叔,来串门也正常,百福儿口中告辞的话都还没说出来,一道声音先传了进来,“可不是叔叔故意要打听,实在是无边道长的名声在外,听说是来了这里”
视线里是一位年约四十的人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惊喜的落在了无边道长身上,“真的是道长”
这下人是暂时走不了了,诚王妃带着百福儿见礼过后又去隔壁吃茶去,告诉她襄王是长辈,对诚王也多有照拂云云,百福儿听着,不时的附和两句,关于子嗣的事两人谁也没提。
此刻在王府侧门等着的大骡子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嘀咕着说了一会儿就出来,这都进去多久了,这大冷天的在这里吹冷风。
脑袋一歪就看到了刚进来一匹骏马,顿时那贱兮兮的劲儿又上来了,仔细的打量着人家骏马,小子,你还没多大吧,这就出来干活儿了
骏马转头看到是一头露出大板牙的骡子,没搭理它。
大骡子正无聊,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看你虽然小却是长的膘肥体壮的,你是哪家的
骏马依然没有搭理他,大骡子又说了,你别不搭理我,我给你说我认识好多的骏马,真的,黑的白的棕的都有认识,连大将军府的马我都认识啊,我家黑我家也有将军。
这话引起了骏马的好奇,你认识安大将军府的马吗
“你说那匹黑到发光的马王啊”
那可是它曾经的情敌,我当然认识啊。
那是他跑不过的马,这一点它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骏马高傲的说了,那是我父亲。
这话惊的大骡子再次打量了它,这才发现它四蹄雪白,你的母亲是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