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登古家门,郑启远依然有些激动,请古先生做靠山也是他的决定,这可是他第一次独自操办这么大的事。
此刻颇有一种能独当一面的感觉。
见他站在门口深呼吸,百福儿说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郑启远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紧张,反悔是没有的,不过我倒是担心古大人反悔。”
据说古大人也是一次愿意给人做靠山。
门房对百福儿已经很熟悉了,都没通报就将她领了进去,难得古先生今日没有在屋檐下吃瓜,而且忙着推算历法。
“最近夜空透彻,他是晚上忙着观星,白日里忙着推算历法,倒是难得见他这么忙。”
古夫人已经看到了郑启远,见他这次带了比上次更厚的礼,便晓得他的来意,开口说道:“那老头子忙起来是谁也打扰不得的,一旦推算错了就得要重来,重来一次又不知道要掉多少头发。”
郑启远有些尴尬,百福儿笑道:“我师父都听我师母的,你和师母说是一样的。”
如此郑启远连忙拱手一礼表明来意,将郑家开出来条件都说了一遍,“还请古夫人定夺。”
古夫人这几日也了解了行情,晓得一般这种是两千两一年,郑家给出一年三千两,多出来的一千两应是给福儿的,略微思索就说了,“此事想来你和福儿已经说定,既是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说着抬眼朝一旁的丫头吩咐,“将管家找来。”
丫头躬身去办,古先生又朝郑启远说了,“稍后你认识一下府中的管家,往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先去找他。”
郑启远拱手,很快管家就来了,得知以后要多照看这位郑公子,照看春生堂,顿时心领神会,满脸堆笑,他们府中现在也是有额外收入了,可喜可贺。
半晌后郑启远提出要宴请了古先生今日晚上一起用饭,古夫人替古先生答应了,很快郑启远就识趣的离开,出了门后浑身轻松。
他前脚一走,后脚古少夫人就从后院走了过来和百福儿说话,府中多了进项她作为儿媳妇的自然是高兴的,一如往常一般温柔,脸上总是笑吟吟的。
“那多出来的一千两师母给你。”
见古夫人要给钱,百福儿当场就给她拦住了,“就当我借花献佛孝敬师父师母,毕竟到时候办事的还是师父嘛。”
两人相互推脱一番古夫人也就收下了,三人座下后百福儿将昨日宴席的事说给了她师母听,请她师母帮着她分析,这一坐下来就到了中午,又在古家用了饭才回。
烈日炎炎的天就是坐着不动也觉得燥热,身上出一层的汗,摇着扇子就开始想念李府花厅里面的冰盆子,角落里摆着四个,凉悠悠的,当真是舒服的很,可惜她嫂子说了,那玩意儿他们是有钱也不好买。
“也不知道冰窖是什么怎么弄的,府中要是弄一个多凉快啊。”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温嘉郡主一见到迎接她的百福儿就摆出来一副纡尊降贵姿态,见她就带着一个丫头站在门口迎接,翻了个白眼,“你就是这样迎接贵客的果然没规矩的很。”
百福儿摆出一副我很无奈的样子,“我要是带的人多了,郡主就该说我是不是想要对你不利,我就带一个丫头不就给了郡主机会,郡主就是吃了我,我也是反抗不了的。”
急匆匆赶来的卫夫人婆媳听了百福儿这话差点没当场跪下,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恭敬小心的上前见礼,本就觉得招惹温嘉郡主忽然就觉得更烦躁了,心里那烦躁之气不停的往上涌动,看向卫家婆媳的目光十分危险。
百福儿将自己手腕上的白玉珠串脱下来戴到了她的手腕上,温嘉郡主当即就觉得一股冰冰凉凉之意从手腕开始蔓延全身,很快那烦躁之意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退下吧,本郡主找二少夫人说说话。”
说着瞥了一眼百福儿,“还不带路去你住的院子。”
百福儿一听,脸上那仅存的一点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今日这是登门来求她的吧
求人就这个态度
一路无言,等到了院子里温嘉郡主的目光就四下的看,一脸的嫌弃,“你住的地方就这个样子”
百福儿目光一扫,“哪里不好吗”
干干净净的,绿植的生命力旺盛,花儿在烈日下都开的好,山辉还站在杂物房的门口探头探脑,看稀奇。
进了屋子坐下温嘉郡主转着眼珠子看了一圈,而后提了提自己的衣襟,一摸刚端上来的茶当场又嫌弃上了,“屋子怎么这么热,为什么不弄点冰来,这么热的天还喝这么热的水,你存心的吧”
百福儿叹了口气,“您大驾光临,我蓬荜生辉,都不用说我肯定是高规格接待,不过我不知道哪里买冰啊,我要能弄到冰我也不能这么干热着。”
“要不您送我几块”
温嘉郡主气笑了,抬手挥退了伺候的人,用眼角的余光瞧着百福儿,“还怪不要脸的,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