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对着百福儿一阵说教,说她沉不住气,不稳重,要不得。
古夫人过来坐着也很赞同,也晓得她没出嫁的时候家里人都宠着,但现在情况不同,是得要磨练一番。
百福儿虚心的听着,然后说了此行来的目的,等她说完才问了,“师父,你觉得这事能不能行郑家说要是能让他们平安过了这个劫,感谢费二千两。”
她的两根手指在两人的眼前滑过,“要是不难就赚了吧。”
古大人眉头紧蹙,思虑半晌,“人既然是许大人的人送去的,那说明百家那个丫头很大可能也是从许大人那里出来的,解决了春生堂这个事那百家的事也就解决了。”
饮马村百家的事情他听徒弟说了,这认亲自然是好的坏的都有,能顺手帮着解决的事,他也愿意给小徒弟面子。
古先生继续啃他的桃子,“许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有好名声,不该是这种人家才对。”
“重要的是,人家许家二房尤擅做买卖,根本就不差银子。”
百福儿开口,“我家小将军也是这样说的,他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古夫人问了,“成了真给二千两”
“嗯啦。”百福儿作保,“不敢赖掉的。”
古夫人心动了,主要是家里实在不宽裕,总不能动不动就朝小徒弟开口吧,那像什么样子,“老头子,你试试”
面对老妻期望的眼神,古先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抬头看天后起了身,“这个时候应该能找到人,福儿和我一起去。”
“好。”百福儿连忙起身,颠儿颠儿的跟着出了门,当百福儿到了地方哆嗦了一下,这是直接到刑部来了
相当于以前的公安局啊,自然一股子威严,正前方硕大的狴犴浮雕,狰狞的很。
说明来意后很快就有一位年约四十的男子来了,离这两丈远就朝古先生拱手,“古大人,这是什么风将您吹到刑部来了”
古先生也乐呵呵的拱手,“许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是替我这徒弟走一遭。”
百福儿上前见礼,许大人很是客气的开口,“这就是卫将军的夫人吧,幸会幸会,不知道卫夫人有何事找本官”
来的时候古先生已经交代了,让百福儿自己开口,只听百福儿道“许大人,今日央着我师父带我过来是为了春生堂的事。”
她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许大人,继续道“春生堂帮着我另外一位师父无边道长卖些丹药,也是我娘家三叔的大客商,这春生堂经营了多年口碑向来不错,许是无意间犯了许大人的忌讳,还请许大人高抬贵手。”
许大人面色严肃,“卫夫人是何意,为何本官不明白”
轮到了古先生,人家就比百福儿直接了许多,将事情都说了,又道“老夫虽和许大人相交不多,也能看出许大人不是这等强取豪夺之人,怕是下面的人私自行事,将人打的只剩一口气抬过去,和草菅人命也没什么差,都是在朝为官的同僚,老夫人不得不来提醒下许大人。”
许大人面沉如水,苦主都找上了门,他当即就猜到是下面的某个管事狐假虎威干了这等事,“可知去闹事的听人是谁”
百福儿摇头,“此事是春生堂的少东家出面处理,具体是谁怕是他也说不好。”
许大人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苦笑着和古大人攀谈了起来,想要临时拉近一下关系,混官场的,这件事要是捅了出去再被参上一本,他的政敌们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够他喝一壶的。
古大人皮笑肉不笑,说了两句后又将事推给了百福儿,许大人朝百福儿拱手,“出了这样的事本官汗颜的很啊,还要厚颜请卫夫人帮个忙,请春生堂的少东家务必要想办法将人留住,绑了更好,逮住了人本官会亲自处理此事,还春生堂一个公道。”
百福儿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又感慨身份地位的重要,有的人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有的人司刀都耍尽了也找不到方向,她要好好努力。
古先生更满意,这就代表他的二千两到手了,就是这么简单。
等郑启远得到消息的时候顿时如释重负,后退两步朝百福儿拱手作揖,“大恩要言谢的,等这事了结必当登门道谢。”
百福儿笑道“用不着谢我,记得去谢我古师父就成了,都是他给办的。”
郑启远表示他懂,“对了,今日你走后隔壁病房的走了几个人,不欢而散,那闹着要走的姑娘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忽然就倒了下去,说浑身都疼,我们的大夫去看了,疼是真疼,倒下不至于,应该是装的。”
“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百福儿也没想去看她,细细的交代了郑启远后就回了,到了卫家门口刚下车,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吓了她一跳,“卫夫人。”
等在这里的人是百常消,百福儿舒缓一口气,“你是一直在这里等我”
百常消拱手,“今日这事实在是对不住,红桃那丫头应该是吓坏了,怕被报复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