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的绝招是不是挠痒痒”
第二日练功的时候百福儿很是坦然的问了,“我怎么觉得很像”
无边道长拿着教条去抬她的手臂,“绷紧了,软趴趴的,没吃饭”
“还挠痒痒,你怎么不说是吐口水”
这话多少有点恶心了,百福儿调整着自己的招式,嘴上也不停,“就是很像嘛。”
“对了师父,我画了符,在我荷包里,你看看行不行。”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小时候偷懒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痛苦,还是加倍的。
无边道长白了她一眼,“现在晓得用功了”
“没办法哇,都是被逼的。”
百福儿叹气,“我叔伯哥哥一大堆,家里什么事都轮不到我,除了玩儿还能怎么呢,现在不行了,顶在面前的大山少,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
“而且还有好些事需要我去做,没点硬本事不好混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哇,如果她小时候勤奋一些现在是什么光景
首选肯定辨识药材会行医;其次一身的硬功夫,抓人抓鬼都不在话下;再次能观天象测风雨,又能看星相看乾坤;怎么也不能是现在的弱鸡样。
无边道长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狠狠的唾弃了她。
天越来越热,百福儿武艺学习之路又被迫中断了,这次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因为她师父不见了,拿了一些丹药和二十两银子出了门,归期未定。
走之前交代她不要懈怠,一个人练的好好忽然懒病就犯了,硬是自己咬牙坚持了下来,练完后多少有点成就感的。
也不知道古先生是不是有感应,第二日古先生就来了,阴阳怪气念她好一阵,然后就带着她去见他的同僚,见长辈礼物没收两个反倒是送出去一大堆糖。
“师父你的同僚都囊中羞涩吗”
古先生给了她一个白眼,“怎么,以为钦天监是什么油水衙门”
油水有,少的很啊。
本来他以为自己要发达了,结果被他那个莫名堂的徒弟放了鸽子,好气。
百福儿明智的选择跳过这个话题,但古先生并没有因此就放过她,让她没事多看天气,没事就教考她,一说错就对她进行无情的言语嘲讽,活像她就比猪聪明那么一点点而已。
就在百福儿水深火热之时,再一次悔恨小时候不该偷懒。
与此同时距离京城的南门十里地一个叫饮马村的村子里有人正在因为她激动的着。
这是一眼看去就穷嗖嗖的村子,村里那错落搭建的房子好些还是泥墙草顶,靠近山边有一处略显宽敞气派的房舍,三尺高泥墙后全是木头拼接的墙壁,屋顶也是盖的瓦片,看得出来虽然尽力维护还是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好些都没了,补上的草。
一只大公鸡领着三只母鸡仰首挺胸的从院子里走过,突然煽动着翅膀咯咯咯的仓皇退开,“打听清楚了,十有是的啊。”
“当真”屋檐下坐着修补凳子的老人拿着一条腐朽的凳子腿,“可打听清楚了”
“爷,打听清楚了,人是从西南来的,姓百。”
回来的人一脸兴奋,站在瓦缸前用葫芦水瓢舀起一瓢冷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嘴角咧到了耳根子,“我碰到了一个从西南来的商户,说这家人在西南的苍溪县,是制糖的,当家的有个百三爷叫百常青。”
“爷,你听明白没有,叫百常青。”
“这肯定就是的啊。”
这时候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老太太,“别说的这么肯定,这都多少年了,回回都认错。”
“奶,这回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门口又进来一个人,背上背着个背篓,里面装着的都是草药,如果百福儿在就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贴狗皮膏药的个高人。
“三叔,你让我打听的人我打听好。”
这人又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次,说打破百常青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咬的重重的,贴狗皮膏药这人连忙放下了背篓,“真叫百常青家里不是行医的”
这人点头又摇头,激动的搓着手,“三叔你叫百常消,我爹叫百常友,你们都是常字辈的,那肯定就是一家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狗皮膏药百常消跟着激动了起来,“我就说,我看着那位夫人就觉得有缘,就觉得亲切,原来我们是一家人啊。”
饮马村有一半的人都姓百,祖上稍微阔气过,就要在发达的时候出了意外,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人抱着祖传医书跑路了,只留下一句去西南,日后定然回来的话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一晃已经过了几代人,老祖宗的愿望就是找到失散在外的人。
百常消得知在乾元观门口遇到那位夫人姓百就下意识的上了心,主要是他们姓百的人不多,每遇到一个他都要打听打听,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没成想这就有了眉目。
修凳子的老人叫百里山,激动站起身,“老三,你去见见她,开门见三的给她说说,要真是你们堂高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