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点金坊出来一家子在街上逛了一阵又进入了铺子,但凡他们进入的铺子必定要花钱,少则几两,多则几十两上百两,百常富那是越花越有底气,觉得这些东西也不算贵,完全在他的消费能力之内。
今日是百常富夫妻婚后第一次出门游玩,百福儿很是识趣,见到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她爹说,每当这个时候百常富就会心领神会,掏钱那叫一个麻利痛快。
文氏本来还在默算今日一共花了多少钱,但数目大了她根本就算不清,算来算去脑子都算晕了,最后彻底放弃,干脆什么都不想,反正也不用她去掏钱。
“哎呀,忘了。”
文氏懊恼,“该给你两个嫂子和你奶奶也带一点首饰,我这个做婆婆的还没体面的给你两个嫂子送过什么东西。”
“走走走,回去买。”
一家子又回了点金坊,吓的伙计还以为他们是来退货的,笑着说他们的东西已经包好,稍后就可以送出。
“那正好,我们再选一点。”
这一次文氏选起来一点都不看价钱,只要不是给自己买,她还是很大方的。
掌柜和伙计喜上眉梢,那是殷切的不得了,最后又送了几样赠品。
买了首饰又买布料,看到一个卖稀罕玩意儿的铺子文氏还给百福儿买了一个漂亮的不得了的首饰匣子,百福儿也在兴头上,看到什么都觉得有用,母女两个大买特买,百常富听的最多的话就是,“孩子爹,给钱。”
“爹,给钱”
犹如一个苦力的百常富在身后乐呵呵的掏银子,觉得这辈子就今天最满足,一个男人辛辛苦苦的赚钱是为了啥
除了给一家老小遮风挡雨外就是给妻儿花的,每当听母女俩让他给钱的声音他就满足,就开心,至于钱什么的一点不心疼。
路过戏班子的时候一家子又兴冲冲的进了门,当看到台上的人喷火时百常富说了,“还没你大伯喷的好,你大伯喷火那可是童子功。”
“那个踩高跷的也不行,你大哥都比他踩的好。”
“哎哟,你们大伯他们要是弄个杂耍班子怕是也来钱。”
百常富虽然一点端公本事没有,但一点不妨碍他点评,只是三句话离不开家里的端公排场。
百福儿笑着说道“等我们吃过了饭就可以去听戏,那个大伯他们不会。”
百常富乐呵呵的开口,“你爷爷念祝祷词的时候和唱戏差不多。”
父女在身后嘀嘀咕咕,文氏扭头瞪了两人一眼,父女倆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笑。
等着一家子从杂耍班子出来正巧看到了对面走来的百南星和张青青,两人也是大包小包,见到百常富一家就快步迎了上来,得知是去吃饭的笑眯眯的表示要加入其中,“今儿得要好好的吃二叔一顿。”
整个百家就他二叔最富,只因为制糖坊他分钱最多。
“哈哈哈,吃,尽管的吃。”
现在的百常富觉得自己特别的富有。
饭后得知百常富还要继续去逛街和听戏,百南星就说他打听到今日有地方有端公庆坛,他下午要和他爹去看,张青青也说今日要亲自去接自己娃放学,两人又大包小包的走了。
百常富感慨,“苍溪县的端公队太多了,这些年他们都学百家的端公队,你大伯他们压力很大。”
一直都没吭声的彩云憋不住问了一句话,“老爷,家里做糖赚的钱就够用了,为什么大老爷他们还要如此辛苦的去跳端公,给人办白事”
随着在百家待的时间越久,她越是不能理解,家里有那么大的制糖坊,有那么多的土地,好好的把这些打理好不行吗
为什么还要去折腾,毕竟无论是跳端公还是办白事都赚不了几个钱,有时候办白事赚的钱还买不了一斤糖。
百常富也不怪她多话,只道“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办的,和钱多钱少没有关系,那是积累福报的事。”
百常一直维持端公队,一直给人办白事,这两样都是百里辉的坚持,一是不愿意忘本;二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手艺总是要传下去的;三也是想积累福报,这钱赚的越多越是要行善事,平衡自身的运气。
彩云似懂非懂,不过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下午一家子继续买买买,然后找了个戏班子听戏,文氏还没进戏园子的门就激动了,等到戏子粉墨登场的时候更是感慨,说什么府城的戏子衣裳好看,人好看,走路的样子也好看,等到戏子一开口那更是不得了,说什么声音响亮又好听,那兰花指特别的好看
百福儿的耳朵里闪过无数个好听好看后文氏又开始抹泪,连彩云都哭的眼圈红红的,父女两个面面相觑,百常富那是牛嚼牡丹,根本不晓得上面唱的是什么,百福儿差不多,脑子里不停的反复播放咿呀
哭了一场的文氏出了门就觉得心头痛快了好多,沿途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一阵,以至于最后几人是走路回的,因为马车已经装不下了。
傍晚的时候文氏的两个儿媳妇就收到了婆婆送的首饰,笑眯眯的收下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