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包厢里,卫二夫人很是不舍,本想再和张仙玉又一次深入的沟通,奈何这两日家里也乱糟糟的。
卫家分家,他们又接手了大房手里的买卖,这事原本是没什么说道的,可这分家分的,实在是不体面的很。
在二叔的强压下,大房一股脑的将家财还了回来,大笔的银钱账目需要点算,各处的买卖需要交接,他们二房的人一下子就忙的脚不沾地。
关键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把大房怎么着了
大房是过继来的,这事生意场的一些人是知道的,现在把他们分出去,就差没让人家净身出户,又没有任何的说词,已经有些人在说他们二房是仗着儿子有功名,不想让过继来的大方沾光,这才给将人分了出去。
说起来他们大方才是受害者,现在被害的人没有得到伸冤,还被扣上了屎盆子,这可真是黄泥掉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恶心坏了。
“你们难得来一趟,我们本该好好的尽一尽地主之谊,实在是招待不周。”
张仙玉笑道“夫人客气了,倒是我们在府中多有打扰。”
秦灼灼挨着百福儿坐着,小声的问她,“福儿,你可还要来京城”
万一要是再不来了,她小叔要怎么整
她小叔本来仗着有功名这件事已经有了咸鱼翻身的架势,前两日还有人来侧面的打听,结果又因为分家的事被彻底的打入了泥底,现在都有人说他小叔不念亲情,还没考中就把过继来的大伯给撵走了。
真的是在本就不好的名声上,雪上加霜。
百福儿好无奈啊,觉得这人内心戏好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听到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是一点都不相当偷听狂。
“道观里还有点事,如果时间合适或许还会再来一趟。”
秦灼灼笑的连连点头,说等着她下次来了一定要带着她好好的逛一逛。
“你们这次在京城留的时间太短了,其实京城也是不错的,我相信你住久一些后会习惯的。”
这话百福儿还是赞成的,京城自然是比苍溪县的机会对的多。
见两人说的欢,张仙玉心里也是危机感大增,生怕这卫家婆媳联手就将她小姑给留下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婆媳两人推销起卫云旗那是不遗余力,没看他小姑对那小子的态度都好多了吗
以前那可是见面就要互掐的,现在都能一起逛街,可见卫家婆媳联手是很厉害的。
饭后卫二夫人送了百福儿一对镯子,就算百福儿不懂也晓得这东西时候稀罕物,不便宜,说什么都不收,她无功不受禄啊。
卫二夫人说了,“你的糖给谁家不能中选呢,伯母不是个心里没数的人,你伯父也是,除了好好的打理的买卖,让两家都更多的得利外,也想不出要怎么感谢你。”
“就这镯子还能表一表我的心意,咱们两家的关系,你是用不着和伯母客气的。”
“你收了这镯子伯母心里才踏实,要是不收,可就是不接受伯母的心意。”
说着直接将镯子给套在了百福儿的手腕上,让她丝毫不能拒绝。
镯子都戴手腕上了,百福儿只能手下,只当是卫家感谢她帮着拿下朝臣的买卖。
要是严格的说起来,此事卫家也是理当道谢的。
这么一想心里也就没那么大的负担。
张仙玉也收到了卫二夫人的礼物,那是一套头面,“你可不能不收,能和朝廷做买卖,这对卫家来说是很大的机遇,且这头面是我特意让人为你打的,极为衬你,别人戴了也不合适。”
“不过是一套头面,可不能嫌弃太轻了。”
卫二夫人的态度很是亲昵,声音不轻不重透露着亲近,但张仙玉压力很大啊,总觉得是在行贿她。
她原本还不想让小姑再次来京城,现在又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好,不说别的,在商场上的圆滑和手腕她就不如眼前这位卫二夫人,不,现在是卫夫人。
姑嫂两人都没能抗拒得了卫夫人的攻势,只能收了她的礼物,卫夫人喜笑颜开,说明日要亲自去送他们。
张仙玉再三的婉拒了,两家分别过后就长吁短叹起来,“苍溪县是好,文昌村更好,但到底还是有局限的。”
“在来之前还觉得我们其实很了不得,怎么说也是西南最大的制糖坊,来了才晓得还是眼界太窄了。”
“论交际手腕,论谋算,我们和这些京城的富商差距还是很大。”
百福儿深以为然,虽然说他们就是做糖买糖的,看起来好像不需要用到什么手腕,但也不是那么让人宽心,西南也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制糖坊,竞争很大的。
“回去还是应该抓一抓家里几个小子的学业,咱们家还没出过读书人啦。”
他们没什么靠山,每年光是各处打点的银子就是好大一笔。
到京城来倒是能混到靠山,就
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嫂子,要不我们考虑和安大将军府多合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