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生好似找到了发泄口,不停的声讨家里两只恶霸,文小桃在一旁帮腔,看样子恨不得今天晚上就给炖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炖,看着大鹅说起了鸡,“原来家里养了一只鸡,总啄人,怪的是全家就只啄我一个,我奶奶说的是吃蜈蚣了。”
百福儿插了嘴,“这个我晓得,我爷爷说了,大公鸡是至阳之物,蜈蚣是至阴之物,大公鸡吃了蜈蚣鸡冠会更红,更加的好勇斗狠。”
文小桃摇头,“不是公鸡,是母鸡,家里谁也不啄,就啄我一个。”
“那段时日我吓的家都不敢回,怕它怕的要死。”
“有一天早上它直接进了屋飞起来给我腿上来了一口,当时就流了好多血,疼的我半天没缓过来。”
“你们不晓得,那天中午我看到那鸡被炖好端到桌子上的时候心里可痛快了,吃了两大碗饭。”
百福儿笑眯眯的开口,“那鸡应该格外的好吃。”
“可不是,吃起来就觉得解气。”
文家全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接下来就要说炖大鹅的事,连忙张口打断了他们,“这大鹅也没那么厉害,你都一个月没被啄了吧。”
“人家大鹅下的蛋卖了钱还给你买了布做衣裳,你忘了?”
文家舅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脚指头都猜到这人心里在想啥,“福儿要喂大鹅,就把那六只小的给福儿,让她带回去看家护院。”
说着还怕百福儿不要一样,在一旁笑着说道:“别看那大鹅厉害,还是有用的,家里有了两只就什么都不怕,蛇什么的根本就不会来,看家护院也好。”
“养大了要是敢啄你,拿着棍子打就是了。”
百福儿自然是愿意的,以后还要喂那么多鸭子,就当大鹅是保镖好了。
坐了一会儿文家大嫂就热情的邀请兄妹三人在文家吃了晚饭,住一日再走,百福儿同意了,还得教他舅舅怎么养骡子呢。
说着就要去拔萝卜,说晚上要炖百福儿带来的大骨头,文小桃抢着去,“我带福儿他们出去转转。”
文福生搓着手,“那个,是不是应该带骡子出门吃个草?”
百福儿笑了一下,很是配合的点头,“是应该拉出去吃点草。”
文福生满脸是笑,百菖蒲上前将套在骡子身上的车给卸下来,一边卸一边教文福生要如何操作。
随后文福生就美滋滋的牵着骡子出了门。
等着兄妹几个一走,文家大嫂就瞪了文家全,“你侄女好不容易给你开一回口,来一趟买这么一大堆的东西,还给你送骡车,你就舍不得几只鹅,那鹅你就是卖了还能抵得上一头骡子?”
文家全觉得自己心都在流血,这么几年了,他一直养着两只鹅,真的当儿子一样照顾啊,家里人那么嫌弃它们,它们都死活养着。
今年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孵了这么几只小鹅,他...舍不得。
就那样子连文家老爹都看不过眼了,“鹅吃粮食,吃的多,虽然一年卖鹅蛋也能卖几个钱,但算下来还不够它们吃的粮食钱。”
“现在家里要养骡子了,骡子也吃粮食,你再养这几只小鹅,不就吃的更多了?”
文家大嫂非常赞同这话,同时还补充了一句,“到时候咱们家要帮着收甘蔗,你养这么多大鹅在家,是想给每一个来卖甘蔗的人来一口吗?”
“赚的钱还不够你赔的,你信不信?”
文家全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原本还想着等帮着妹夫收了甘蔗后赚点银钱,然后多买两亩地,多养几只鹅,现在看来只能缓一缓了。
忍着心痛开了口,“就让福儿给带走吧。”
文家大嫂也松了口气,总算是把那些小鹅给处理了,她没说的是,别说两个孩子怕大鹅,她都怕,这两年也没少被鹅啄,两只还能忍受,多了实在不行。
水里村不大,至少没有文昌村大,没有河流经过还能叫水里村,是因为山上有几处泉水往下流,这里的山比文昌村的山高,树也更翠绿。
“这些山上都是没有开出来土地的,全是树,开不出来,村里给家家户户都划分了柴坡,各家只能在各家的柴坡上捡柴。”
文小桃指着对面的一片山坡,“那就是我家的柴坡。”
百福儿觉得,文昌村也应该划分柴坡,省得每年冬日村里人都为了争抢柴火吵架。
“你们看,这是我家的菜地,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别弄脏了衣裳。”
文小桃下了地开始弯腰找菜,百菖蒲开始给文福生说如何养骡子,有扛着锄头的人路过好奇的看了一眼,“福生,你家来亲戚了啊。”
“是你姑姑回来了不?”
文福生得意说道:“是我表弟表妹们来了,我姑父给我家送骡车,我这没喂过骡子,我表弟给我讲呢。”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要显摆。
“送骡车啊?”
扛着锄头的人目光落在骡子身上,很是羡慕,“你姑姑家这日子过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