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麦芽糖制作不易,实在太费功夫,原本要用的换豆子的打算被李婆给否了,她宁可花钱去买些豆子。
“装起来吧,放到家里慢慢吃,给小宝带一点,然后你们谁要去城里,给翠翠带一点。”
至于做糖的法子百里辉想了想,“问问强子要不要,他们在城里,住着那么大的院子,总得要有点进项才行。”
“那草药是越来越不好赚钱了。”
“这做糖虽说是辛苦了些,但总归还是赚钱。”
说完此事父子几人就说了这次办的白事,百常安很是高兴,“城里人出手的确比村里人大方,以前我们办一次能赚个一两银就挺好,这次一下子就赚了三两银子,得了一只鸡和两条子肉,不过咱们这次的办事办的漂亮气派,白元念的经文也好,麻六娘哭的也极为卖力。”
“我可都瞧见了,那米碗里的红封不小,张六娘偷摸瞧了一下,然后哭声就更大了,想来很满意。”
他们这个摊子不是一起分钱,那是各赚各的那份,元白赚的是诵经的钱,张六娘赚的是哭丧钱,尤其是在最后封棺时孝子要围着棺材哭一圈,主家会提早装一碗米,米上放着红封,那就是哭丧人的谢礼,归的哭丧人所有。
百常青嚼着麦芽糖,“这次咱们也算是在城里开了张,接下来就看看还有没有人请咱们,只要是主家给的钱多,咱们还能办的更气派。”
“接你出殡,我可是听到好多人都说咱们办的漂亮。”
父子几个有些得意,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城里接到办白事的活,自然是拿出了真本事,效果好也在预料之中。
“办红事也赚钱,可惜咱们办了白事就没人请咱们办红事了。”
百常安倒是唉声叹气,就在前两天,莫名其妙的县令大人就换了,说是犯了什么事,又说新来的县令提前一个月到的苍溪县,迟迟没有走马上任,还说什么是暗地里调查了什么。
反正新县令走马上任,这端公大比好似不了了之。
“这端公大比是不是就不比了?”
他们刚参见了两轮,就没下文了。
百里辉倒是无所谓,原来他们想要参加大比在城中立足,但他们现在已经能在城里接到活,比不比都不重要了,别耽误赚钱就好。
百福儿听了一会儿就起了身,悄悄摸了两块麦芽糖溜到了猪圈,猪圈住着的大青骡子都已经馋哭了,此刻躺在地上哭哭唧唧,‘没人性啊,那糖味儿在院子里飘了一天,现在糖味儿都没了,那臭丫头还没给送糖来。’
“骡爷真的好命苦,以为不用出门干活就享福了,结果那是活活被折磨了一天啊~”
“哇呀呀,早知道还不如出去干活啊,哎哟哟...”
百福儿都不忍心听了,原本以为是这骡子成了精,现在看来恐怕是成精的过程中忘了点什么,这货脑子有问题。
“吃糖了。”
‘吃糖?’
“在哪里?在哪里?”大骡子一个心急,起来的急了些,然后后院就响起了百福儿十分夸张的笑声,“大骡子你劈叉了,哈哈哈哈,笑死了。”
“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实在是太大,百里辉几人听到了忍不住过来一看,就看到猪圈里大青骡子两条后腿劈的特别开,正在费力的收拢。
百艾蒿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这骡子又怎么了?”
百福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不是听说马也喜欢吃糖吗,想着过来看看它吃不吃,可能是有点儿激动,爬起来的没站稳,劈叉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百里辉都笑了,“这骡子是欢脱,疯跑起来也没个轻重。”
百常青忽然说道:“别说,我一直都觉得它脾气大的不行,总觉得喉咙里发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在骂人。”
百南星很是赞同,“我也这么觉得,有一次我觉得他在瞪我,非常的不满。”
大青骡子一边费力收腿,嘴里还骂骂咧咧,‘一家子都病的不轻,跑来看骡爷的笑话,啊哟哟,腿太痛了。’
小花狗跑来凑热闹,‘哈哈哈哈,你是要笑死你狗爷吗?’
‘幸亏你是骡子,你要是人非得羞死不可,哈哈哈哈~~~’
当大骡子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时候,百福儿都觉得它好可怜,拿起一块麦芽糖,“你吃不吃?”
大青骡子毫不客气的下了嘴巴,麦芽糖一入口整个骡生都好了,百里辉几人笑着散了,百福儿伸手拍了拍小花狗地瓜的脑袋,“玩儿去吧。”
小花狗摇着尾巴跑远了,百福儿又给了大青骡子一块糖,让它受伤的心总算是得到了安慰。
或许真的是百里辉在县城有了些名气,过了两日吴强借了个驴车又来了,“城里做布匹生意林老板让家里人来请,说是林老爷子最近病的邪乎,想要请端公去跳几场,驱驱邪。”
“说是如果效果好,价钱可以根据卫家的来。”
百里辉乐呵呵的搓了手,“正好各家都收了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