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不该打你的。你放心,我会赔偿的。但是……请你谅解下,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我刚遇上这样的事,本来就不想被他人知道。所以情绪一失控,难免……总之对不起。”
盛薇薇见状,也不好多刁难了。
她说:“没事,看你这情况是好多了。你能自己想明白是最好的。”
沈慕柠笑了笑:“不然呢?我总归还要活下去的。要是一直想着这事,那我迟早要疯掉。”
“你说的对。”盛薇薇本着医生的仁慈,说道:“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会绝望。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去接受……”
沈慕柠轻轻颔首。
接受啊。
她要带着一身伤,浴火重生,然后,踩死沈竹漪!
沈竹漪在门外听着他们两个相谈甚欢,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行了。
这事了了。
她的同情心就只有这么点。
……
翌日。
总裁办公室。
沈竹漪刚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的一个大盒子。
“谁的?”
“一大早有人送来的。”秘书长说:“我问了,快递员没说是谁。”
沈竹漪奇怪的走过去,三两下拆开盒子。
盒子很大,很漂亮,可里面包装的东西却很简单。
一封信。
一套礼服。
沈竹漪对衣服没兴趣,她拆开信,一边看,一边喝咖啡。
秘书长进来给她送资料,看见了,调侃一句:“陆少送的吧?他可真有情调。”
“不是他送的。”沈竹漪蹙眉,把信压在桌上:“快递员的信息有吗?帮我去追查下。”
“是这封信有问题吗?”秘书长正色问。
“没。”沈竹漪难得开了个玩笑:“估计是哪个追求者送的吧。”
“哇哦。”秘书长笑着应:“陆少看来有情敌了啊。”
沈竹漪没否认。
她的视线落在信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了。
信上只有一段话:穿上它,优雅赴死。
恶作剧还是寻仇?
她可不信什么巧合。
等秘书长离开后,沈竹漪立马打了个电话给顾时安:“帮我介绍个保镖,能打又会开车的。”
“怎么了?”顾时安担心:“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沈竹漪调侃:“我要向外拓展,身边有个保镖,显得气派。”..
“好像很有道理,那行,你什么时候需要啊?我这两天在忙一个大案子,等忙完了再给你找,成吗?”
“可以,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好说好说。”
挂了电话。
沈竹漪把那封信撕毁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总不能因为害怕,以后都不出门了吧。
……
工作太忙,这些事沈竹漪也抛到脑后了。
等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后,已经是八点多了。
沈竹漪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动也不想动。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想也没想就开口:“明天处理。天塌下来,我明天再给撑起来。”
反正今天实在不想干了,想躺平。
脚步声没停,绕到她的身后,温润干燥的手摁在她的太阳穴上,很有技巧性的按了起来。
沈竹漪舒服的像一只慵懒的大橘猫。
“许姐,你这技术可以的。要不你以后每天帮我按摩,我给你算两倍工资。”
许姐没回答。沈竹漪掀开眼,发现是陆桁舟,吓的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是你?”
陆桁舟把人摁在椅子上,动作不缓不慢的按摩:“好好享受。”
“不是……”沈竹漪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
早上出门时,他分明说今天要加班到很晚的。
陆桁舟指着桌子的盒子:“来送这个。”
“……”沈竹漪一脸狐疑的看着桌上的大盒子,拆开看了眼:“礼服?”
而且还是高定款。
“你干嘛突然送我衣服啊?”不是她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啊。
陆桁舟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
“一天不能收两件衣服。”
“……?”
“不然你会倒霉的。”
“……”
这故事编的也太不走心了点吧。
沈竹漪懂了。
她看了眼随手放在架子上的那个盒子,唇角一勾:“我比较好奇,我办公室的谁向你通风报信了。”
这事她就没打算往外说。
自己能处理的就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