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无限放大。
她抓着浴缸边缘的手指,崩的骨节苍白。
门铃突然响起。
哗啦一声,沈竹漪从浴缸内坐了起来。
她趴在浴缸上,大口的喘息着,像一个快要濒死的人。
好难受,也好痛苦。
这两年,陆桁舟就是这种感受吧……跟一个根本不爱,被逼着娶进家门的女人朝夕相处,一定很痛苦吧。
门铃持续响起,甚至越来越急。
沈竹漪抹了把脸,跨出浴缸,穿了浴袍,双腿有些发软的去开么门。
她以为来的是外卖员,看也没看一眼就伸出手:“谢谢。”
“……”
没外卖递过来,也没人出声。
沈竹漪抬头一看,瞬间呆住了。
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的关门。
陆桁舟眉峰轻拢,大手不客气的抓住了门:“你做什么?”
沈竹漪头脑一片混乱,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门关上,使了半天劲后,门不仅没关上,一头黑线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推开门,登门入室。
“……?!”沈竹漪警铃大作,抢在男人发火之前开口;“我那天喝醉了!”
陆桁舟:“……”
“而且那时我们还没离婚,我顶多算是在行驶身为妻子的权力!”
“……”
“所以你不能打我!”
“……”
陆桁舟总算弄明白她在说什么了。
他要笑不笑的扯了下唇,声调带着极致的危险跟诱惑:“妻子的权力就是……睡我?”
“……”沈竹漪眼角抽了下,硬着头皮问:“不可以吗?”
这下子轮到陆桁舟无语了。
他睥了眼沈竹漪。
她估计刚洗完澡,头发胡乱的扎成丸子头,身上还泅着水汽,未施粉黛的小脸清澈动人,却透着一丝紧张。
因为他吗?
这个认知令陆桁舟这几天来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点头:“可以。”
“……”沈竹漪脑子转了下才反应过来。
她咬了下牙,借着疼痛让自己平静下来,公事公办的说道:“你来找我,是因为离婚的事吗?协议书上写的很明白了,你要没其他问题的话,找个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
陆桁舟眼底的那点暖意又消逝了,俊美的脸阴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他淡淡的说:“奶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