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货送到潼安村各家族亲家中,也将岳父和舒阳、暮辞父子接入府里来,等元宵过后,岳父他老人家若想回村里去,我再差人送他回去。”
没有娘子在身边作伴,林锦骁眼下想着和她娘家人在一起过这个年节,好歹也算是个团圆年。
楚南竹轻应了声,心里却感到有些诧异。
如今的姐夫封了王,做了一州刺史,竟然比往昔更懂得人情世故了,连族人们都装在心上,这无疑让父亲、母亲感到了极大的慰藉。
交代完事情,林锦骁不经意的察觉到尹琉轩和楚南湘眉来眼去甚是亲昵的模样,便单独将尹琉轩叫到了自己的书房中。
二人坐下身来,林锦骁直截了当的问道:“二郎,愚兄早也听闻你有想让二娘续弦之事,可禀过你父亲了?”
“父亲今日倒是来了信,说他一直记挂着此事,可兄嫂刚刚被陛下提拔为廷尉府廷尉,新官上任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父亲说是等兄嫂忙完了这一阵便去同她和柳伯母商议此事。”
话落,尹琉轩怕他心有顾虑,又忙着补充道:“请兄长放心,小弟此生非二娘不娶,而且父亲也是十分满意这桩婚事的。”
然而林锦骁的注意力全然不在他后半句的话上,暗暗思忖着道:“这妮子接管了廷尉府,这么大的喜事也不写信告知为夫,太尉大人都知道写信告诉给他的儿子。”
难道是这妮子心中有了别人,不在意自己了?
想到京中滞留的谢景辰,他心中免不得升起一股浓浓的醋意。
支走了尹琉轩,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埋头奋笔疾书,责备和关切的言语一连写满了好几页纸笺,可想到还未回来的信鸽,他随即又作了罢,喃喃自语道:“她腹中怀有为夫的骨肉,又有小宝们跟在她身旁,她自是不会负了为夫。”
念及于此,又亲自焚毁了写下的几页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