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
楚南栀见她贪图这些珍宝,竟连太后都搬出来了,也实在是不容易,哪能扫了她的兴致。
恭维了句,可想到各地的灾情,她笑望着谨慎不已的唐儒,还是狠心提醒道:
“殿下腿疾发作,本宫又有孕在身,州府一切事宜皆要仰仗大都督,本宫听闻眼下不少郡县灾情愈发严重,可在之前殿下已差人拨付了足够的赈灾钱粮,并提醒过各郡官吏,如若有人胆敢中饱私囊,盘剥百姓,必将严惩不贷,
这民生乃国之大忌,此次一些想要为民请命的父母官入州府求援受阻,本宫想着怕是果真有人不顾殿下的警告贪墨了赈灾钱粮,大都督既然全权负责审理此案,切莫掉以轻心,殿下的秉性大都督该是清楚的,可不要欺上瞒下行包庇之实才好。”
“下官谨记王妃今日的忠告,定会处理好此事。”
唐儒此时心里的滋味委实难以言喻,默默的看向身旁仍是沾沾自喜的林锦芊,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先前在府里,他就觉得那些官员的礼物不能收。
果真是一语成谶了,现在严办涉事官员也不好,太过敷衍又不好向林锦骁交代。
简直是叫人左右为难。
林锦骁纵然腿疾未愈,但他手中终归是握着天子剑,一旦拿住自己把柄来个先斩后奏不在话下。
林锦芊全然不觉已陷入了林锦骁、楚南栀夫妇的圈套,仍是淡然的瘪嘴道:
“不过是些刁民闹事罢了,有些底层官吏长居末品不得升迁对上官有怨言也是常有的,别有用心的想来州府攀诬上官更不稀奇,我家驸马别的本事没有,剿灭贼匪的本领可不输纾姐姐,王妃嫂嫂好生在府上养胎便是,
也请嫂嫂回去转告王兄,叫他莫要担心,他尚有腿疾都能剿灭渔龙帮,我家驸马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流民草寇不成?”
对于林锦芊这番见地非凡的话,楚南栀佩服得五体投地,完全找不到适合的话来恭维,只得重新捡起了方才的话,笑盈盈的道:“想必大都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才娶了这般善解人意的好娘子。”
有这样聪明的公主在,何愁不能将唐儒赶出平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