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家说了,如若我们不能按时交上租子,他便要将我那两个女儿卖到窑子里去,我们刚交上朝廷的赋税,哪里还能交的上戚家的佃租啊。”
此言一出,又有几人跟着跪下去啼哭道:“我们也是啊,小女年幼,哪里受得了这等折辱。”
楚南栀强压着愤怒,又看向其余几个没说话的人:“那你们的情况呢?”
“我们、我们就是担心被戚家收了地一家老小没了活路。”
“方才林大人也说了,你们在饭庄里少说一年都能挣上十两银子,如此即便是不种地也能养活一家老小了。”
楚南栀一脸困惑的看向众人。
那几人唯唯诺诺的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楚家族人的一位小丫头说出了心里话:
“楚姐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给的月俸多,也想留下来,像我们这种粗使丫头就算到了大户人家一月也顶多能挣五六百文钱,还不管吃住,楚姐姐却不一样,给我们里面最没本事的杂使都能开一两银子的月俸,还管吃管住,每隔几天又让回家一次,这么好的待遇上哪儿能求得到啊。”
小丫头说到这里忽的皱起了眉头:“可我们就是担心这么好的差事长久不了啊,所以还是想紧着家里的几亩田地要紧。”
楚南栀听着这话简直哭笑不得。
这臭丫头就不能盼自己点好?
本是想着给大家好些的福利待遇可以更好的留住人,不曾想反倒是让他们不安了。
这终究是人的劣根性,也没法细说。
闻讯赶来的赵管家更是气得眉头直打颤,没好气的大声斥道:
“你们这群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呢,楚娘子一片好心却被你们当驴肝肺,你们既然嫌月俸高了,那就按着赵家的奴仆一样拿,咱府上可有不少人盼着来饭庄呢,
再说了,楚娘子这饭庄也有我家太公的份额,难不成能缺了你们每月这一二两银子,更别提如今楚娘子已贵为平宁王王妃了,更不会差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