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这番话,柳芸很受触动。
哪个女人嫁了夫家不希望有一个强力的娘家做后台呢。
以前都是落魄人家,她倒不会觉得谁敢欺负自己的女儿,如今这个状况想想都很心酸。
终究还是自己拖了女儿后腿。
楚南栀也怕她多想,又细声宽慰道:“林大郎再命贵可没有靠得住的亲人这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桩遗憾,家里许多事情他还是得仰仗你这个岳母呀,总不能去依赖陈氏吧。”
柳芸一听立马就引以为傲的笑了起来:“这点倒是,你这臭丫头也不愿意安分的在家相夫教子,即便现在家里有这么多下人,可小宝们啦还是得有至亲照看着才能安心,以后我呀没事就过来帮你们照顾照顾小宝。”
“那再好不过了。”
楚南栀含笑说道:“我盘算着往后再多置些产业,怕是不能日日陪着小宝们,有母亲帮着照顾,又有常老聂老教导授业,自然是安心的,前阵子我在城东买了桩小院,等着李三郎一家在城里置办好宅院,母亲就让父亲、舒阳都搬到城里来住,正好方便舒阳将马桶生意做得更大些。”
“那可不行,咱们那老宅住着多好,还能自己种点瓜果蔬菜,住到城里来连吃点蔬菜还得到集市去买。”
提到带孩子柳芸一百个愿意,可要搬到城里来她就难以依从了。
楚南栀只好顺从道:“好好好,都依母亲自己的,到时候等新坊市建好了,我替你们在王府附近再买一栋宅子,这样你和父亲想住城里就来城里住,若是想回村里呢就回村里再住几天,横竖自家有马车也方便。”
“那得花多少银子,芦堰港本来就是寸土寸金之地,如今成了州府那些宅子恐怕又要涨上不少银子。”
柳芸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流出去就感到心疼。
“挣再多的银子都是要花的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总不能全攒着。”
楚南栀淡笑道。
而柳芸的话也给了她置办产业拓展了新的思路。
她本是想着等饭庄生意做起来后,再开一些分店,做模式化经营。
眼下芦堰港成了州府,那宅子、铺子的价格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桑坤的一些才华,自家宅子修建的书塾、杂役房都是他带着人亲力亲为的,看上去倒是不错。
这样的宝贝怎么能砸在手里整日里仅是赶马、养马呢。
再加之如今手上存银也不少,与其留在钱庄里还要交管理费,倒不如拿出来再做一些合理的投资。
房地产事业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不错的项目。
要当好一个优秀的投资人,就得有精准的眼光,既然瞄准了衣食住行行业,那就要学会遍地撒网。
如此才能尽快的积累更多的资本,为林锦骁将来入京早些做好准备。
在脑子里想着城里可用的地皮,不觉间已到了饭庄里面。
下了马车,林锦骁看着已经竣工的新宅,处处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对娘子设计的杰作简直惊呆了。
既舒适温馨,又不失大气典雅。
沿着街边是一排琉璃雕塑,将原先光秃秃的院墙进行了美化包装,各处雕刻着花鸟图文栩栩如生,垂下来的一窜窜灯笼相间在各处,平添了几道别致的古韵。
楚南栀拉着他和小宝们一边往里走一边介绍道:“这些雕纹是按照我的设想,赵管家请了县里做彩绘的工匠做的,到了夜里点上街灯,看上去能呈现出花团锦簇的气象。”
原来的前厅被她改成了两层楼阁的饭庄主体结构,一楼中央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十余张八仙桌,沿着墙角边建有低矮些的亭台,里层的纱帘和外层的格子布帘互相映衬着,布局在亭台周围,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的景致。
楚南栀继续说道:“这屋子里不宜种植花草,我让工匠做了些桃花假植,过两日就能够送来,到时候安插到亭台周围,和墙壁上的壁画映衬,到了夜里点上各处的灯笼,想想都很有意境。”
这个年代已经有了做通草花的工艺,做一些简单的花草假植已不是什么难事。
林锦骁驻足四处打量,小宝们今日还是头一次过来,瞧着如此漂亮的屋子,比家里看上去还要美观,都忍不住欣喜的问道:“阿娘,里面都是你设计的吗?”
“当然啦。”
楚南栀也不敢将所有功劳往自己身上揽,笑着回道:“说起来,赵太公府上的赵管家的确是个能干人,难怪老太公让我将一应事务放心的交给他打点,我呀将所画的图纸交到他手上,再把自己的一些设想告诉他,他桩桩件件都落实的很让我满意。”
林锦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醋意:“赵家这么大的产业,自然是要有一位精明能干的管家。”
听到这里,楚南栀也经不住看了眼身后的桑坤,笑眯眯道:“桑坤,以后我手底下置办的产业就交给你替我打理了。”
“我?”
桑坤眨闪着那对迷人的碧眼,精致的小脸一阵错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