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变数,开始后悔她自己的主动献媚。
但愿再见到她时,她还能像上次一样可以主动投怀送抱才好。
......
离着桑海入海口仅剩下几十里的路程,朦胧的月光下,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冬花江沿岸小心翼翼的行走,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杜老大,小弟让人抓了几尾鱼回来,咱们弄个火堆烤着吃吧?”
“放你娘的狗屁,你想引来追兵,好害死劳资啊。”
身形魁梧的杜三奎朝着面前唯唯诺诺的身影叱骂了句,又压低声音吩咐道:“让弟兄们将就着吃,以前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还管生的熟的。”
“可老大,咱们也不能一直这样东躲西藏下去啊,如今官府将咱们渔龙帮列为通敌卖国的匪寇,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不但不响应和支助咱们,反而跟着官府一道对咱们渔龙帮围追堵截。”
“这狗日的林锦骁真特娘的阴损,既然他说咱们渔龙帮通敌卖国,那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投靠了东桑人,如他所愿,往后跟着东桑贼人一起打家劫舍,大口吃肉大称分金银。”
杜三奎恶狠狠地捏了捏拳头。
本想着借助这次均田策令鼓动人心,壮大渔龙帮的声势从而大行举事,说不定将来也能做个土皇帝,不曾想仅靠着在海源村偷袭大捷了一次,之后就一路唱衰。
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增援,反而受到各县官兵与豪绅的联合阻截,损失惨重,这造反怕是造不成了。
杜三奎在心里将林锦骁十八代祖宗狠狠骂了一遍,看着身边颓丧不已的一群弟兄们,他紧捏着拳头大声说道:“咱们现在即便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唯有退往海宁县与东桑人接应才有一线生机。”
说着,立即对身边的喽啰命令道:“连夜派人前往海宁县找到之前与渔龙帮有联系的东桑人,让他们派人到海上接应。”
“可小弟怎么听闻北部湾的驻军已经在桑海口阻截我等了?”
“平宁郡驻军?”
杜三奎捏着拳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些狗官巴不得我逃出去,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落入林锦骁的手里,除非他们也想与我渔龙帮正面交锋。”
“说不定他们是想借林锦骁之手阻杀我渔龙帮呢。”
小厮细细的分析了一遍,可话才刚说出口,杜三奎就是不耐烦的一脚踢了上去:“哪来这么多说不定,就因为你们这些说不定,劳资才没能杀掉林锦骁那狗东西,才导致了这次举事失败,横竖都是一死,何不去闯出一条生路,赶紧多派些人手前往海宁县。”
“是。”
小厮答完,屁颠屁颠的立刻去吩咐人手连夜朝着海上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