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家变得异常的热闹,送走林锦骁之后,柳澄明领着族亲们开始围着柳芸、楚文毕夫妇奉承巴结。
楚家族长楚烙谦端坐在院子里,双手紧拄着拐杖,欣慰不已的颔首笑道:“芸儿当初这五百两银子花得真是值当,买了个五品县令老爷回来,咱楚家祖祖辈辈可都没有出过此等人才呀。”
柳家族长柳澄明听着直打嘀咕,白眼不断,一脸的不服气。
当初若不是自己带领柳家族老门站定立场,同意柳芸花银子买下这门亲事,哪里会有今日之事,恐怕他林锦骁早已成为了常氏门人的乘龙快婿了。
只是他向来是个顾大体的人,不愿这样欢快的日子去挑唆是非。
可柳飘飘却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立刻道:“还好二姐和姐夫当初没有听谦叔您的话,否则呀南栀如今可做不上五品官家娘子。”
楚烙谦闻言脸色骤变,拐杖握在手里旋转个不停,看着楚文毕,讪讪道:
“要说这事的确是老朽眼拙,你说大郎那性子我看往日在县衙做功曹史的时候也不讨上官们喜爱,怎么突然就升任了?如今可不仅仅是咱们芦堰港的县令,连东部六县都得归他节制,还手提天子剑,这是何等殊荣呀。”
“咳,我们家大郎啊要说为官的确是不善于迎合上司,这也是随了他那恩师常老的性子,但他在任上可是尽心竭力的为百姓们谋福的。”
楚文毕此时再提起女婿林锦骁,甚为骄傲:“就说他做功曹史那几年,各乡各村都鲜有盗匪作乱吧。”
“这倒是如此。”
柳澄明也是肃然起敬:“都是随了他父亲呀。”
“可惜亭书县令过世的太早了些。”
楚烙谦黯然神伤道:“还有大郎那位生母崔氏,说起来也是林氏族人太狠心,没一个好东西,当年崔氏正怀着身孕,亭书县令入京述职为全县请求银两赈灾,这些林氏族人却没有一家派个人手帮为照管,害得亭书县令只能带着身怀六甲的崔氏一道入京,一路颠簸,险些害得崔氏流产,虽说勉强保住了婴儿,可崔氏从京中回来没多久就病逝了。”
柳飘飘见他说的大义凛然,又忍不住冷哼道:“谦叔,奴家可听说当年您家老太公做族长时与大郎父辈关系匪浅,您一家怎么没想着帮忙照管一下?”
“你还别说,你们叔公当时还真提过此事。”
楚烙谦没好气的瞪了眼柳飘飘,望向楚文毕,又满目慈容:“可毕竟亲疏有别呀,亭书县令再信得过你们叔公,也是不愿意将发妻妊娠之事托付给我们这些外人呀。”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柳芸苦笑着回道。
这时,楚南栀和楚家姐妹重新熬了些粥,多煮了些鸡蛋,领着四胞胎从厨屋出来,柳舒阳在院子里摆了两张桌子。
大家摆好饭菜,楚南栀到族亲们跟前亲切的吩咐道:“族爷爷,舅父,姨娘,都过来一起用早饭吧。”
让族人们打理池塘这么久,本是想着鹿肉送来做一顿答谢宴,可也不知李策这小子什么时候将鹿肉给送来。
按理说,昨日自己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如若不是自己提前告知众人,且不论隐藏在林子里那群刺客,就算是遭到群兽猛攻也要多死伤不少人。
就更别提刺客和猛兽夹击了。
如此以逸待劳,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大家分到了猎物,怎么说也得给她分个一腿半腿的才是。
“林锦骁这小白脸不会将黑熊和鹿肉都送给那些官吏和豪门大户了吧?”
楚南栀暗戳戳的在心里猜疑了一番。
按照这些当官的性子,那也是做得出来的。
“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翅膀硬了,也不要自己擦药了,还要一个人住到县衙去,如今连自己守来的猎物都要分给别人。”
咳,早知如此昨日就应该让大黑熊和老虎决斗前先将他给撕烂了才好。
“我的鹿肉呀。”
楚南栀气闷的想着,柳芸已招呼族亲们坐了过去。
一群人见她独自发着愣,柳飘飘立马步了过来,拉住她急着问道:“南栀,你怎么啦?你族爷爷和舅父都叫你好几遍了。”
“啊。”
楚南栀回过神来见一群人正愣愣的注视着自己。
她脚步飞快的走了过去,笑盈盈道:“没事没事,中午舅父和族爷爷你们都留在家里吃饭吧,劳你们辛苦这些日子了。”
看来只有一同和大家分享大马哈了。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柳澄明咧嘴笑了笑:“不过南栀你要留老舅在家里吃饭,老舅可不会客气,你将你母亲厨艺都教的这么好,老舅我还真想尝尝你的手艺。”
楚南栀欣然颔首:“好呀,舅父将舅娘和表兄还有这些天辛苦受累的族人们都叫过来,正好我也好将银子给到大家。”
“还提银子的事呢。”
楚烙谦有些不高兴:“我可是早就说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