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欲前往牛家村时,你开始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先鼓动康铭塘派人半路截杀我等,同时又吩咐陈五去通知东桑人,与康铭塘家中的护院死士埋伏城中,伺机刺杀林御使,只是你千算万算,万没算到这位初出茅庐的残疾令长比你道高一筹,顷刻间令你满盘皆输。”
她话音刚落,胡茂锡便是一声厉喝过去:“谭邈,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要分辨?”
“冤枉啊,大人,卑职与朱县丞无冤无仇,何必去害他呢?”
谭邈装作一脸无辜的跪地求饶:“卑职不过一介卑微的县衙主簿,哪里懂得这许多门道,更无从知晓私盐还能引起所谓的什么金属中毒,闻所未闻。”
“或许你的确不知道这么深奥的学问,但你却懂得酌古御今的道理,牛家村惨案官府以瘟疫定性结案,欺上瞒下,而你却抓住康铭沅这道软肋大做文章,即便是他察觉到案情有蹊跷,也只会照着明面上给出的线索去追究,对历任县丞之死都以利器所杀草草结案。”
而听他提到“卑微”一词,楚南栀有些不以为然的发出一声冷笑:“谭主簿自诩为一介卑微的主簿,我看不尽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