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林锦骁答道:“康铭沅这人在海康县大肆敛财,搜刮金银无数,定然是看不上东桑人这些贿银的,而且他作为一方县令,深明朝廷对东桑人的态度,若无通关文牒过往,他绝不敢以身犯险纵容贼人们潜伏进县里,唯有像谭邈这等文官末流才敢有此行径,恰巧这两日查阅文卷和单独审讯海康县大小吏员时又得来了些线索。”
话到这里,他朝着楚南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谭邈这人明面上贪慕虚名,倒不如娘子你这般务实,这两年的行径太过反常,如此大动作的置办田宅怎能不让人怀疑。”
“难怪你一上任就将各衙人等单独监禁。”
楚南栀露出顿悟的神情,而对于小白脸“夸赞自己务实”的话,不管是好话也好还是挖苦的话也罢,她并不愿去多做说明。
自己如今并非什么朝廷公吏,替人查案鸣冤全凭个人喜好,拿人钱财也为人消了灾,正经买卖,并不存在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她倒是愈发的感到与林锦骁和离的迫切性了。
如若继续留在他身边,往后以五品官家娘子的身份再出去查案想要收别人家的银子可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了。
弄不好还要落个收受他人贿赂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