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楚南栀习惯性的被熟悉的梦境惊醒,然后习惯性的将腿和手从林锦骁身上偷偷摸摸的挪下来,蹑手蹑脚的出门下楼去。
这种恶习可真是不太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别有用心的故意占人家便宜。
而且这奇怪的梦境也都做了快一个月了,实在搞不懂其中隐藏什么玄机。
红腹锦鸡她记得也叫金鸡,金鸡报晓,想来应该寓意着吉祥。
可梦里为什么是两只金鸡互啄,最后死在了一起?
楚南栀有些想不通。
“早知如此,当日应该找那檀山道长算上一卦。”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信这些。”
楚南栀自言自语了一通,缓过神来见厢房外面并没有四宝的影子,这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她疾步走下楼去,取了马尾牙刷和清水,到了院子里见小四宝正和柳芸、两位姨娘蹲成一排在刷牙,随即也凑了过去。
来楚家这段日子,别的没教会大家,好的卫生习惯倒是养成了不少。
这让人很欣慰。
她慢悠悠的洗漱完毕,回过身才发现小四宝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到了自己身后。
小四宝见姥姥和姨娘们都进了屋子,在她耳边小声嘀咕道:“阿娘,姐姐说你昨天的话是骗我们的。”
楚南栀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小家伙所指的事情,连忙道:“怎么会,阿娘不骗你们。”
“那阿娘以后开了酒楼、养了鱼会不会不要我们和阿爹了?”
小四宝乌溜溜的小眼珠子转个不停。
“不会,你们永远都是娘亲最贴心的宝贝了。”
楚南栀一手拎着木盆一手抱着小四宝往屋子里行去。
柳舒阳刚从地里摘了几个玉米回来,和楚南竹正剥着叶子,见到楚南栀的身影,连声说道:“大姐,你早些去县里了早些回来,方才我遇见舅父了,他说晌午就能找人放池塘里的水,里面可能还有些鱼,问你到时候怎么处理?”
“既然鱼是秦嗣海以前养的,抓到的鱼就尽数还给他吧。”
楚南栀大抵猜到了柳澄明的言外之意,恐怕是担心秦家那小王八蛋过来闹事。
这狗东西上次丧宴上就仗着督邮郑海川和戚家的势力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如今戚墨琛虽说进了大狱,可戚家的势力尤在,而且又有位七品县尉即将莅临,恐怕这厮有恃无恐的很。
楚文毕坐在灶火跟前,也有些闷闷道:“昨夜我和舒阳在你舅父家坐了一会儿,你舅父对你养鱼的事倒是很上心,本想帮你打听打听鱼苗的事,听说戚家那老东西重新出来主事了,知道咱们家要养鱼,提前和冬花江那群鱼贩子打过招呼了,不允许卖给咱们鱼苗。”
“这还真是将芦堰港当成他戚家的天下了。”
楚南栀忍俊不禁的笑了声。
不过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她记得芦堰港的渔户所养的淡水鱼苗大多都是从那处得来,若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还真没办法养鱼。
想了想,她对大家说道:“先将池子打理出来吧,鱼苗的事情我再想办法,今日我先去县里看看铺子。”
不管怎么说,鱼塘和酒楼总得有一档子事先做起来。
一家人听罢,想着也只好如此了。
这时,林锦骁领着其余三个小宝下楼来,在外面听到了厨屋里的对话声,缓缓的走了进来,凑到楚南栀跟前,声音低沉的说道:“我记得咱们村东边也有一条支流是汇入桑海的。”
简短的提示了几个字便自顾自的离去。
对养鱼这种事情他不在行,但鱼苗既然冬花江有,别的地方应该也有,无非是距离问题。
舍近求远的将鱼苗运回来别人做不到,或许自己这娘子能办到。
他这一提醒,楚南栀顿时豁然开朗了许多,既然冬花江的鱼苗牢牢握在戚家手里,还真可以到别的地方看看。
敲定了主意,她很放心的吩咐柳舒阳找人清理池塘。
早上,柳芸煮了鸡蛋、玉米和粥,一家子人围在饭桌上吃早饭,楚南栀看着除了四宝以外的其余几个小家伙仍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知他们还在生昨日的闷气。
如此倒也很好,本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将来和离时怎么样去和小家伙们交代,如今正好借此机会疏远些,让他们重新亲近林锦骁,离别时也能少些感伤和难过。
只要自己不苛待他们,做好一个母亲该尽的本分,至于他们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喜欢自己都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吃完饭,她收拾好装金银的小木匣,独自出了院子,柳芸已从隔壁套来了牛车。
她刚要踏上去,四宝林瑞嘉却吭哧吭哧的奔了出来,跑到她跟前,声音甜甜的说道:“阿娘,我陪你一起进城。”
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她最终还是决定叛变,要守在阿娘身边。
楚南栀想到昨日答应过这小家伙,也没犹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