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说过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既接了这份休书,我楚家上下可以不去深究此事,至于你儿子有多大的活路,事实已摆在眼前,那就得看你所倚仗的那位督邮大人有多大的胆量了。”
楚南栀面上虽是淡定自若,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犯嘀咕。
眼下借着溢血灵位能够暂时震慑住郑海川与戚家母子,若等他们缓过神来,凭着戚家的势力,戚墨琛怕是顶多在牢狱里休养几日就能出来。
毕竟楚文煜的确是服毒而死,并非死于戚墨琛刀下,对于不孝的量刑标准可操作的空间太大,即便是闹得两败俱伤也不一定真能让戚墨琛偿命。
她故意将话说的骇人听闻些,也不过是为了让戚予婕甘心接下休书。
如今还了楚家一个公道,让楚文煜清清白白的葬入祖墓已是最好的结局。
在心底暗自提了口气,她眸光流转着视向楚家族长楚烙谦,带着些商量的口吻问道:“族爷爷,今日之事不如就如晚辈所说,你看可好?”
楚烙谦压根没想到这小丫头有此本事,竟能为死去的赘婿休掉当家主母,替楚氏一族扬眉吐气,所以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是满意的,静静的凝视着地上惶恐不安的戚予婕,他努着嘴,疾言厉色的吼道:“滚吧。”
戚予婕握着休书慌乱起身,不经意的再看向堂中的灵位时,只见血迹已经干涸,唯能看见模糊的字迹。
她吓得心中一惊,被进来的仆人搀扶着一边往外踉跄离去一边绝望的喃喃自语:“看来文煜真的已恨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