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舒阳,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舒阳擦干净脸上的泪迹,更咽着答道:
“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伯父,见他和戚家的下人在争吵,我赶过去伯父已斥退了戚家的人,我看伯父脸色不太好想送他去县里看医师,眼看着快要进城,伯父开始口吐白沫,非闹着要回家,伯父说他服了毒药,想死在自己家里,我没了法子只好将他赶紧送回来。”
听到这里,楚南栀转过头走到楚文煜跟前去,柳芸抹着泪连声吩咐道:“大栀,你快给伯父看看,想办法救救他。”
楚南栀正要蹲下身帮他察看,楚文煜呆滞的眼神终于动了动,忍着绞痛之苦,缓缓咧开嘴角,苦笑道:“大栀,你别折腾了,这毒药是我这些年精心研制的,无药可解,本是想留给那妇人的,临了还是改变了主意,我这一生终究是没害过别人,不愿为老楚家造下罪孽。”
楚南栀见他面色苍白无力,言语间浑身抽搐不止,只怕已毒入肺腑,虽还未曾与其谋过面,但他一直心系着这一家人,不遗余力的帮扶楚家三姐妹,即便屡屡雪上加霜,可这份心意还是令人感动。
一时间,她也忍不住有些难过。
楚文煜浑身颤抖着轻抬起双眸,视向林锦骁,勉强撑出一抹笑意:“舒阳我是见过的,你该是大女婿锦骁吧?”
林锦骁眸色暗淡,恭敬的唤了声:“伯父。”
也没想到初见这位楚家最长的长辈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楚文煜望着两位女婿,欣慰的点了点头,又突然惋惜道:“就是可怜了阿湘呀。”
楚南湘眼看着伯父情况愈发不妙,却有心无力,痛哭得更加伤心。
“都别哭都别哭,今天是伯父得道的日子,你们应该替伯父感到高兴。”
楚文煜说着嘴角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楚文毕紧拉着他的手,眼角都紧紧褶皱到了一起:“兄长,你不要和小弟开这种玩笑了,你快告诉我,怎么解毒?”
屋子里已是一团糟,屋外又开始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叫嚷声:“老东西,你赶紧滚出来,你今日就算要死也给我死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