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的近了些,直接迈着小碎步往那处兴奋的跑了起来。
等着赶上二宝,见她正呆呆的望着打开的一道小门里面出神。
“你这小贱种,你小娘害死了我大伯父,你以为大伯母还会袒护你?这个家往后劳资说了才算,你小娘做了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劳资没将你赶出去已算仁慈,你竟然还偷偷背着劳资给你小娘身边的贱丫头塞银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楚南栀听着这难听却又稚嫩的骂声,也跟着向门里望了进去。
只见门中的小院里,一位大约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正气焰嚣张的在责骂坐在地上的稚子和一名哭哭啼啼的丫头。
想着方才听到的内容,再看看坐在地上那张清冷而又没有表情的面孔,心里便大概猜测出稚子就是大房唯一的子嗣沈云清了。
那小侍女紧紧护在沈云青跟前,啼哭着拼命解释道:“我家小娘没有害过家主,别人不信奴婢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这银子也是我家小郎君怕奴婢回家途中饿着,可怜奴婢才给的一两傍身钱,奴婢不要就是了,二郎,求你不要再为难我家小郎君。”
被唤作二郎的少年一把抢过侍女手中的银子就恶狠狠的开始朝着主仆二人身上一顿猛踹,嘴里还气愤难平的骂道:
“劳资就说这小贱种有事没事就爱向大伯母索要银子,这小小年纪哪里需要花销什么银子,原来都是叫你们主仆二人给私吞了。”
小侍女被踹得口吐鲜血,却一直紧紧护在沈云清身前,据理力争道:
“什么索要银子,那是主母赏给我家小郎君的,主母说了只要小郎君乖乖听话,好好读书认字就给他银子,再说二郎你是二房的人,凭什么管我们大房的事,家主身前都说过不许你们插手大房的家事。”
“嘿,你个不要脸的死嘴皮子,连老子都敢顶撞,大伯父已经过世,以后老子才是大房的主人,你懂个屁呀。”
沈家二郎说着,又要一脚朝着主仆二人猛踹上去。
“你不许打人,你凭什么打人,我阿爹说了,随便打人的都是坏人。”
二宝林瑞希气不过,也不得楚南栀允许,直接气匆匆地就跑了过去。
这小家伙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一把将沈家二郎推到了地上,随后勇敢的拦在了沈云清主仆二人身前。
沈家二郎怒气冲冲的爬起身来,目光狰狞的瞪向二宝。
仅是身量上的悬殊,二宝就已差了一大截,可此时小家伙却无半点惧色,抬着小眼珠和他直勾勾的怒目相对。
“哪里来的小野种,敢管劳资家的事。”
沈家二郎气愤的说着就要去推二宝。
楚南栀拉着四宝立时迎了上去,冲着院子里大喊道:“谁家的孩子这么没教养,脏口劳资闭口娘的,没人管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