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栀带着大宝到集市上买了拜师用的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干瘦肉条六样拜师所用到的礼物,又买了些猪肉和蔬菜回去准备为大家做顿丰盛的饭菜。
在厨屋里一阵忙活,将攒下的排骨洗净,炖了一锅莲藕玉米排骨汤,接着再炒了几道前些日子二老未品尝过的菜肴:
地三鲜,干煸土豆,瘦肉炒面皮,五花肉炒豆角以及常老钦点的番茄炒蛋。
等着饭菜上了桌,楚南栀一一为大家介绍自己新做的菜品。
二老和四胞胎看着一桌子新花样,嘴馋得不行。
这次,聂老、常老倒也不抢菜了,很和谐的品着一道道美味,都是赞不绝口。
聂老饮了几杯酒,也开始大胆的提议起来:
“要说如今芦堰港最负盛名的酒楼要数那戚家开的,里面的菜品深得豪门大户们的喜爱,不过老朽前些年也早已吃腻了,南栀你研究的这些菜品甚是新颖,若也能去县里开一家酒楼,依老朽看来定能与戚家平分秋色,说不定还能独占鳌头呢。”
“聂老此言差矣。”
常老连忙否决了他的提议,肃着脸不以为然道:
“我这徒儿如此聪慧,让她去经营酒楼岂不是大材小用了些。”
说罢,连忙向楚南栀摆手:“乖徒儿,你可切莫听这老匹夫所言。”
小四宝一直记得阿娘前些日子提过去县里开酒楼的事,此时也赶紧发表意见:
“那常爷爷,我阿娘可不可以教会姥姥和两位姨娘,让她们去县城开酒楼?”
二老一听,面面相觑着显得为难起来。
事到如今,楚南栀也不打算欺骗二老,如实答道:
“不瞒两位老师,的确如四宝所说,学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二老对我娘家的事情想来也大致有些了解,这几年我家那赘婿和韩家二郎差不多败尽了家中基业,学生感念家母辛劳,正想为她们一家人谋份生计。”
“嗯,你能有此孝心倒也不错。”
常老听完,终是认同了下来。
只是提及楚家之事,几人不由得纷纷皱起了眉头。
聂老一脸惋惜,苦笑着道:“要说韩家二郎从前的确是本县颇有才气之人,只可惜呀,哎。”
话到此处,他有些痛心的顿住,不忍再说下去,深邃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夹菜的林锦骁:
“好在大郎品行高洁,未曾受人蛊惑,这点倒是让老朽十分欣慰。”
受到恩师的褒扬,林锦骁满是惶恐的放下手中筷子,恭敬有礼的答道:
“承蒙二位恩师栽培,学生断断不敢自毁前程,辜负了恩师的教导。”
听了这话,两位老人又是欣慰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对面孤傲冷清的身影,楚南栀依稀记起当初那戚墨琛也有意拉拢过林锦骁,只可惜这人是个水米不进的主,眼里只有公务和家中的几个孩子。
如若这家伙也变得与韩二郎和柳舒阳一般颓废堕落,那四个小家伙恐怕早就没了活路。
言归正传,既然聂老提到了开酒楼的事,楚南栀此时也索性将自己心中所想全盘道了出来:
“学生想着如若真能到县里开酒楼,就在酒楼里辟出一间宽敞些的雅室,供二老为四个小宝传授课业所用,这样学生若是研究出来什么新菜品也能及时孝敬两位老师。”
“嗯,南栀你这个提议十分不错。”
聂老满脸亲切,认同的点了点头。
常老却满腹思虑的反复捋起了胡须,半眯着眼眸,有些不安道:
“那戚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可盘踞芦堰港多年,早已根深蒂固,徒儿你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大郎眼下腿脚又不灵便,你去与之争锋,怕是会吃了亏呀。”
“老师不必担心,方才回来的路上老师不还说过,说学生是擅长阴谋之人,而做生意讲究的也是公平竞争,芦堰港并非他戚家一家的天下,这么大一个县城总不能做点小生意还得看他戚家的脸色,再说我要是实在争不过不还有二位老师嘛。”
楚南栀有些邪魅的笑了笑。
她这性子向来如此,凡事只有自己想不想做,可没有敢不敢做一说。
而且她也没有封建思想,瞧不起经商的,若是能将日子过得富裕些干嘛要自视清高。
聂老听了她的话,深深的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常延珏,也不再犹豫,当即坚定的答道:
“南栀,你不必有所顾虑,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大胆的去做,为师全力支持你,他戚家若敢耍什么阴招,为师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与他纠缠到底。”
常老见状,也只得默许了下来。
待得吃完饭,一直坐到晚间,楚南栀领着四胞胎行了拜师礼,送走了二老,院子里才重新宁静下来。
想着今日在县里发生的事情,她心里始终有些不安,决定提前一日,明日就回娘家。
给四胞胎洗完澡,当着林锦骁的面,她便与其商量道:“明日我早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