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鸿。”
楚南栀怒气匆匆的跑过去,冲着他大骂道:“欺负两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林锦鸿见是楚南栀,一边尽力甩开大宝、三宝,一边面色尴尬的回道:
“是嫂子啊,这两熊孩子,我过去看看大哥,他们非说我拿了你们家银子,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嘛。”
“拿没拿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就拿了,我们看见他进你房间拿走了银子。”
大宝三宝齐齐回道。
楚南栀见两个小家伙被林锦鸿踢得浑身脏兮兮的也不肯松手,心疼道:“你们先松开你二叔,我会让他还回银子的。”
大宝三宝却不相信。
“这银子我比你们更加知道它的重要性。”
楚南栀俯下头去同他们小声嘀咕道。
大宝三宝这才愿意松手。
林锦鸿理了理衣衫,瞪了眼两个小家伙,没好气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种,你看他们把我衣衫扯的,这可是我娘子新做的呀,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定是要他们赔的。”
“二郎倒真是会颠倒黑白。”
楚南栀对这货也是够无语的,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她也懒得再去理会他的挑衅,直言道:“把银子交出来吧,否则我可不客气了。”
“嘿,我看你是真应了我方才的话啊,小的刁钻,大的无理,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银子了,两个小崽子说的话也能让人信啊。”
林锦鸿装得很是无辜的斥责道:
“你这好吃懒做的恶婆娘,是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想要一家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银子。”
而这边的争吵声也引来了周边村民的围观,里正柳清波也闻讯赶了过来。
见此情景,柳清波顾视了眼众人,先是凝视着楚南栀发问道:“怎么回事?”
楚南栀还未答话,林锦鸿就抢先喊冤道:
“里正和各位来得正好,可要为在下讨个公道,我今日去看大哥,本是出于一片好心,可这一家子人硬说我偷拿了他们家银子,胡乱攀诬好人,我真是冤啊。”
柳清波没有理睬林锦鸿,他知道林家这位二郎是个什么货色,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
只是这家伙若果真拿了别家银子,想要追回来可不容易。
他也不是没见过这痞子的无赖程度,在村里坑蒙拐骗不是一次两次了
将目光停留在楚南栀身上,他有些担心的继续发问道:“家里真丢了银子?”
楚南栀紧咬着薄唇,轻应了声。
里正眉头一蹙,又道:“丢了多少银子?”
楚南栀想了想,柳芸留下的十五两银子剩余的这些还放在自己腰间的钱袋里,原主包裹里的那七两多纹银和首饰应该被四宝藏在了里屋。
林锦鸿既然没惊动他哥哥,想来他偷走的只有自己挣来的那些银两。
在心里确认了一遍,她毫不含糊的答道:“一两黄金,三十八两纹银。”
柳清波二话没说,先叫人将林锦鸿按在地上,果然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两黄金和三十八两纹银。
谁知林锦鸿却不认账,憋屈不已的叫骂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抢我银子,难道我身上有银子就得是这恶妇的,她要说她丢了一百两我是不是还得去找银子赔给她。”
柳清波一脸肃穆的瞪着他:“那你从何处得来这么多银子?”
“我怎么就不能有这些银子了。”
林锦鸿一本正经的辩解道:“这些银子都是我昨夜在赌场里赢来的,我还花了好几两请我那些朋友吃酒呢,不信你可以去问我那群县里的朋友。”
想了想,他目视着楚南栀又补充道:“这恶妇的堂兄,戚家那位郎君就可以为我作证。”
大宝、三宝听着来气,冲着他骂道:“你个大骗子,明明就是胡说,我们看见你从我们家拿的银子。”
可林锦鸿说得振振有词的,还搬出这么多人来,让人无法不相信。
柳清波也很为难的看向楚南栀。
虽然昨日在她家中吃过饭,连二老对她的印象都有所改观,但凭着她往日的行径,还不足以证明她眼下没有在诓骗自己。
而且,就算林锦鸿果真拿得是她家银子,若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凭着这家伙的无赖手段也没法要回去。
只怕这一家人唯有认栽了。
他目光犹豫的看向楚南栀,想走个过场,温吞吞的与她商量道:“要不去问一问你那堂兄,或是赌场的人?”
“何须这么麻烦。”
楚南栀知道林锦鸿的德行。
这家伙游手好闲惯了,常年混迹赌场,在县里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即便真的去问,那群人也有的是法子吞掉自己这几十两银子。
搬出戚墨琛无非就是想恶心她。
她可不能被这货给算计了。
旁边的村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