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穧
殷月苇故意做出沉思的表情,「两位公主平日的喜好吗?」
殷夫人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女儿,月苇和两个公主朝夕相处,应该很容易打探出这些消息的。
殷月苇说道:「我想起来了,两个公主平日最喜欢砸钱做善事。」
「咱们家若是效仿公主的话,定能博得她们的好感。」
殷夫人松了口气,这个不难。像他们殷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每年都会施粥几次来对外表现出自己怜贫惜弱的一面。她偶尔心血来潮,偶尔也会施舍路边的乞丐几两银子。她在外头的名声可不算差。
她轻描淡写说道:「到时候我和你祖母讨论一下这事,以后每年施粥的银钱就增加到一千两银子好了。」
她是听说过卫国公主热衷于开女学开慈幼所,据说每年会花十万两银子以上。但殷夫人可不信这话,哪里有人会跟冤大头一样每年砸那么多银子下去。只怕是借着这名义对外敛财,将大头银子占了后,随便拿点银子打发了,还能博得外界美名。殷夫人一直觉得苏悦灵可精明了,换做是她,就想不出这样名利双收的敛财手段。对方有这样的手段城府,难怪能够从一个平民变成身份尊贵的公主。她倒是想效仿一二,但她没有卫国公主的威望,其他人哪里会信得过她,将银子给拿出来交给她,只能在心中羡慕嫉妒恨,暗自猜测苏悦灵贪墨了多少银钱。穧
殷月苇毕竟是她的女儿,哪里看不出她娘的想法。
在进公主府之前,在看到那些款项明细以前,她也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人会数十年如一日地不求回报地将钱花在那些底层百姓身上。
她娘这样自私的人,自然是无法想象,也理解不了的。
她垂下眸子遮挡住眼中的嘲讽,乖巧地说道:「我看过公主府这方面的名册,卫国公主每年在这方面的支出有十万两以上,前五年开始更是达到了每年二十万两以上。琼华公主名下的资产没有她娘那么多,但每年也在五万两以上。」
至于荣亲王,他一两都没有。这倒不是因为他吝啬,而是单纯因为他的资产都转到卫国公主名下。平日花费的银钱还得走公主那边的账。
只从这点来看,殷月苇便知道外界个别说他们夫妻情深只是做戏的言论纯属无稽之谈。
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那就不存在爱情了。穧
她听过的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爱在哪里,钱就在哪里。
殷夫人惊呆了,脱口而出,「不可能吧!她们疯了吗?」
按照女儿的说法,每年她们家花在低贱庶民身上就有二十万两。他们殷家这么大的家族,加上旁支,一年拿到的银子都未必有六万两。这些年来,苏悦灵和她女儿花出去的银子都过百万两了。殷家家资可没有百万两之巨。
苏悦灵只有苏攸宁这个女儿,她那庞大的家业,日后肯定留给苏攸宁,到时候还不是都要带到夫家去。殷夫人早就将其视若自己的东西了,如今听到这对母女如此败家,她就仿佛听到自己的体己被拿走一样,心如刀割。
「糊涂,她们也太糊涂了。她们就不为自己的子孙后代考虑吗?只为了自己的名声好听,就败坏家业,这太自私了。荣亲王怎么就不管管?」
如果可以的话,殷夫人真的很想劝她们改邪归正,可惜她不敢,她现在还得忍气吞声讨好她们。
殷月苇说道:「那些产业是公主凭着自己的本事挣的,她怎么花,她的后人哪有资格质疑。」穧
她娘八字都还没一撇,就自觉地将其看做自己的,在那边作痛心疾首状,简直可笑至极。
「娘,您平日不是说得多积德行善,才能让神佛庇护吗?怎么听到这事反而不高兴了
?卫国公主能白手起家,置下这么大的产业,可见她的德行佛祖都看在眼中,愿意庇护她。要不,咱们家也向她学习好了?」她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下。可见平日说要行善,都是挂在嘴上给自己贴金罢了,内心想的全是汲汲营营的事情。
殷夫人脸色青了青,直接喝茶送走女儿,「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殷月苇福了福身子,施施然离开。
殷夫人心知做善事这招没用,他们再怎么做,也比不过苏悦灵,刻意在她面前提的话,反而是自取其辱。月苇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让他们家避开了这一坑。
实在不行的话,她只能许诺若是尚了公主,除非四十无子(在殷夫人眼中,女儿不算子嗣,能传宗接代的儿子才算),不然就不纳妾。这世间能做到这点的男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人品,定能够脱颖而出,只是这么一来,就得委屈东霄了,小妾通房是别想了,最多只能偷偷在外头置办外室。
只是公主府的家资着实馋人,他们暂时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穧
殷家使出浑身解数,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努力营销殷东霄。
就连殷月苇的同僚们都知道了这事,笑着打趣,「最近你哥的名声都要比我们响亮了。」
殷月苇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