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随君沉声道:“到时候还是让你嫂子继续呆在卢山村,那边要安稳一些。”
尽管他比谁都希望能够每天都见到苏悦灵,但若是进京意味着要让她受委屈,那还是免了。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他实力不足,即使有三元及第的名头,但也就是个状元公。
元随风看了大哥一眼,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哎,委屈大哥和嫂子了,好不容易看到他们夫妻感情融洽,又得分开来。
要是让别的进士知道他们兄弟的想法,只怕要啐他们一脸。
什么叫做一不小心考太好了!
不想做状元就让给他们啊!
也幸亏他们不知道,不然元随君估计要狠狠拉一波仇恨。
随着鸿胪寺小吏们一家家跑动,京城里消息灵通的人家都对这一届的进士心中有数了。
最受瞩目的自然是状元、榜眼和探花这三位了。这其中元随君因为三元及第的名头,光芒让探花和榜眼都黯淡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一身公服的他出现在诸臣面前时,不少大臣们都在扼腕叹息。
这年纪、这才华和这无人能出其右的容貌,简直就是女婿的不二人选。
怎么他就那么早成婚了呢?
平心而论,无论是庞文山还是谢致远,都长相不俗,放在平日也能博得一片赞美。偏偏他们站在元随君身边……
许多大臣们心中都泛起了嘀咕:这三人中,明明元随君才是寒门出身的那位,偏偏他那气质却硬生生将另外两位给压得死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元随君才是世家出身,风姿无人能出其右。
一些老臣们,更是觉得元随君这气质和容貌带给他们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偏偏他们还想不起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同卫彻关系不错的一个大臣,也知道元随君这段时间都住在卫府中,和卫彻关系很是不赖。他轻轻用手肘撞了一下卫彻,“你不觉得这状元公长得十分面善吗?”
卫彻思考了一下,说道:“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的人,都有相似的地方吧?”
他头一次见元随君就觉得面善了。
那大臣嘴角抽了抽——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也罢,既然想不起来,那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
在拜谢皇恩后,元随君这个新科状元得率领其他进士看榜。
顺天府尹为元随君这个状元插花,为他披上红绸。
只能说长得好看的人,就算是披着麻袋,外表看起来依旧是仙人下凡。
那本来俗气的大红花,放在元随君头发上,反而衬托得他面如冠玉,气质越发显得清冷。
他骑在高头骏马上,眉目英俊得一塌糊涂。
京城里的百姓们早在天街两侧等着,好些富贵人家不愿同庶民们拥挤,便包下了客栈的包厢。
“我听说新科状元生得格外俊美。”
“再俊,还能俊得过庞文山吗?庞公子可是咱们京城第一才子,才貌双全,不知道多少名门淑女倾慕于他。”
“肯定也比不过探花谢致远,谢致远可是淮州的麒麟子,貌若潘安。”
无论是京城还是淮州人,都有着一股傲气。鉴于这里是京城,终究是庞文山的声势更为浩大一些。
当元随君出现的时候,原本鼎沸的人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个外地人看着最前面的元随君,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他问身边的京城本地人,“这位便是你们刚才说的庞文山吗?果真风华绝代,他后面那两个虽然长得也好,但还是远远不如他。”
刚才还在吹庞文山的本地人一脸便秘的表情,“不,他后面那个才是庞文山。”
他补充道:“状元一般是最前面的……他应该就是新科状元元随君。”
他哪里想到,他们京城人引以为豪的庞文山,容貌和气质居然输给了一个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的毛头小子。
至于原本冲着庞文山和谢致远而来的京城贵女们,看了看手中的荷包和花束,飞快地变了心,转而将手中的东西向着元随君用力丟执过去。
也亏得她们距离街道有些距离,大部分荷包和花都砸不到元随君身上。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东西都是冲着元随君丢的。
还有人在激动之下,将手中的橘子给丢出去。
元随君险些就被这橘子给砸了个正着,如果不是他闪得快的话。
饶是他,都不由眼皮抽搐了一下,这京城的女子着实有些彪悍。
他对这些避之不及,庞文山都快羡慕死了。原本这些小娘子们的倾慕,都是属于他的。结果横空出世一个元随君,比他生的好,比他年轻,比他成绩好,硬生生让他这个曾经的京城才子沦为陪衬。
简直太可恶了,他都恨不得帮元随君宣传一下,表示元随君已有家室,让她们死心,要砸就砸他,他愿意受这份罪。
在经过京城最大的酒楼“长乐楼”时,他下意识地抬头,恰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