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白砂糖……”
张成望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白砂糖方子,竟然能让吴修远做到这一步。看来他先前还是小看了那些富商对白砂糖的看重。
村里不少人都说,苏悦灵凭着那方子肯定赚了几千两,现在想来,只怕上万两都有。元随君运气未免太好了吧?如果他当初娶的是苏悦灵,这钱就是他们张家的了,他不仅能够靠着钱一路念书下去,甚至还能结交下不少人脉。
苏悦薇见他语气松动,神色多了几分的放松,她垂着眼,“元随君应该猜到了一些,所以这回才故意说那些影影绰绰的话败坏我的名声。”
她声音哽咽,“我清清白白的名声,因为他的恶意都毁了。外头人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咱们家呢?我倒也罢了,但成望你以后是要当官的,怎么能有这样的污点?”
这一刻,张成望对元随君的厌恶攀上了最高峰。苏悦薇名声不好,他作为丈夫的同样也会被嘲讽。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误以为戴绿帽,这是耻辱!
等找到机会,他一定要将今日受的这些委屈连本带利讨回来。
再看苏悦薇,他便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原本的芥蒂也去了大半。但该敲打还是得敲打的。
“下回有这事,你得马上同我说。”
苏悦薇连忙说道:“我原本就打算跟你说,可是他们是我爹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杏花的事情,我是想着先看看吴修远的口风,看他愿不愿意娶杏花做正妻。我想着,如果我爹娘能拿到白砂糖方子,说不定吴修远一高兴,就愿意娶杏花呢。杏花也是咱们家娇养出来的,我也不忍心她嫁给村里那些农民过苦日子。”
“我一心都是为了她打算,没想到杏花也误会我。”
她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一串接一串的。
倘若张杏花能嫁给吴修远做正妻,对张家来说的确是好事。吴家虽然是商人,但拥有万贯家财,而且还同好些官员交好。多了这门姻亲,以后他当官的路能够走得更顺遂。
当然了,张成望自持身份,不会亲自出手,免得脏了自己的名声。做这些事的都是他的岳父岳母,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作为晚辈,阻止不了长辈不是正常的吗?
他将手帕递了过去,“别哭了,这事也怪不到你身上。你也不容易。”
苏悦薇用手绢擦拭着眼睛,虽然眼泪还没停,但心却是欢喜的。
这一关,她终于顺顺利利度过了。只要成望站在她这边,流言止于智者,村里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会停歇下来。
她将身子往张成望的方向靠了过去,张成望想到她在雨中跪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
吴修远来回踱步。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起,他就觉得身体没有什么力气,身上软绵绵的。他担心自己生病,还特地找了大夫来看,结果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他身体很健康,毛事没有。
吴修远便暂时安心了,然后又惦记起了苏悦灵。在见过元随君后,他就更想将苏悦灵弄到手了。谁让元随君这个穷酸秀才根本不拿正眼看他,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路边的石头一样。
他越是看不起他,他就越想将那个高傲的男人踩在脚下,看着他露出崩溃的表情。
他从客栈中离开,出发前往苏大山家中,准备看看苏大山他们情况怎么样。
苏大山晚上又被元随风盯着喝完一碗恶心到了极点的药,整个人都处于魂魄出窍的状态,见到一身华服的吴修远,强打着精神打招呼:“吴少爷,你来了!”
“元随君回去了?”
“对,中午就走了。”生怕吴修远怪罪他办事不力,苏大山急忙将苏悦薇之前提的主意说了出来,“等到时候我们灌醉了元随君,到时候想怎么摆布悦灵都可以。”
原本吴修远的确很不开心,但听到苏大山的主意,心中一片火热。
“不错,就这么办!”
苏大山见他脸上重新出现笑意,挤出谄媚的笑容,“只是买新居的话,就算一进宅子,稍微好的也得四五十两,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吴修远斜了他一眼,这苏家还真不是一般的贪心。事情都还没给他办好,就想着要甜头了。
算了,几十两银子,他还真没放眼中。他平时进青楼一次花的钱可能就上百两了。
他随手解下自己的荷包丢了过去,“赏你了。”荷包里有张五十两的银票。
苏大山狂喜,当着吴修远的面就打开荷包,发现里面是银票。银票他是认得的,但上面的字就不认得了。他期期艾艾说道:“这是多少钱?”
那小家子气的行为落在吴修远眼中,让他忍不住乐了。
“瞧你那穷酸样,没见过银票吗?里面有五十两。”
“吴少爷真是太大方了,我前世烧了八辈子的高香,这辈子才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一叠声的马屁从他嘴里出来。
吴修远很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