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痛哭求救了,只是裴徽没理他而已。这算是事情解决了吗?还有没有人为难你了?你公然出现在长安城内,真的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吗?”
林九郎嘲讽地笑笑:“裴徽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呢!只是这一回,他的狗腿子犯蠢,大半夜的放火烧桥陵前的大道,引得圣人大怒,裴家无人肯救他,连带他父母也被贬了,一家子远赴黔中,这辈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回长安的机会。裴徽生怕被他连累,翻脸不认人,非说他是自作主张,与自己不相干,引得裴氏族中好些个小郎君不满。
“裴徽还要摆出一副替族弟赔罪的架势,亲自到我家里给我送礼道歉,活象他从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他族弟结怨似的。做到这个份上,他又怎会再公然寻我麻烦?就算要报复,也要等上一年半载的,才不会惹人闲话哩!”
然而如今林国公成为了岭南五府经略使,约等于是岭南节度使,手握兵权,又重获圣眷,已是今非昔比。他的孙子,当然也不再是从前那任由裴家纨绔子弟欺凌却束手束脚不敢还手的受气包了。只要养好了伤,就凭林九郎的身手,裴徽的狗腿子还奈何不了他。因此他并不把裴徽的小心思放在心上,反而乐得看裴家小辈内斗的好戏。
李俪君看着他脸上忧愁尽去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来:“那就好。我可不想又听说救过我的人被什么阿猫阿狗欺负了。你跟受气包三个字,一点儿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