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盛家的小辈有出息,考个官职出来,盛家荣光尚有延续的可能。
但那也是多年之后的事了。
对盛芮来说,盛家已经给不了她任何帮助。
她蔫巴巴的同乌氏说了几句话,便要送客。
“可否让宫人退下,臣妇还有些事想与贵人商议。”乌氏突然道。
……
春季万物复苏,野兽纷纷出来觅食。
京城外二百多里处的小镇出了虎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往年也有老虎伤人的消息传出。
这种事情本该由当地官府处理,只是当地有座深山,纵深且陡峭,大部队很难通过。
每次那老虎伤完人就跑,官差们又不敢只身深入,便一直没有处理。
好在它大部分时间都在人烟罕至的老林中生活,很少跑到外围。
且那老虎怕人,即便跑到有人烟的地方,也十分警惕,就算被人类围攻也只以逃生为先。
因此虽也曾有人被伤到,却不曾闹出过人命。
可这回不同。
小镇上死了三个人,皆是一家山货铺子里负责采山货的伙计。
这三人被发现的时候,尸骸已经毁的不成人样,四处可见被野兽啃过的痕迹。
官府十分重视,连续派了三队官兵上山抓老虎。
全都无功而返。
甚至还有一位官兵被老虎咬断了胳膊逃窜而去。
无奈之下当地县官只得一层层上报,最终报到了朝堂之上。
于是有人提议让顾南烟带兵前去“剿虎”。
理由是她养过老虎,比普通人更清楚老虎的习性。
顾南烟先是对那提议的官员,致以深切的问候。
然后便两个肩膀扛着头,只带了云曦一人,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城。
之所以说浩浩荡荡,是因为她将虎虎一家四口都带上了。
许是因为伙食好,两只小老虎已有成人女子的胳膊长。
浑身毛茸茸胖乎乎的。
虎头虎脑的憨憨样十分可爱。
听说公主要出城,京城百姓纷纷出来围观。
虎虎跟它媳妇昂首挺胸,一左一右在前方开路。
顾南烟开着蒸汽车跟在后面。
而两只小老虎则占据了以前它们爹的位置,趴在车顶上好奇的四处打量。
知道这是顾南烟养的老虎,围观百姓丝毫不惧怕,甚至有人胆肥到趁乱摸虎虎的屁股。
虎虎委屈的不行,只能往媳妇跟前躲,遭到母老虎的无情鄙夷。
顾南烟出一次门虽不像傅拓那般声势浩大,却也麻烦的很,被热情的百姓堵的根本走不快。
直到出了城门到达郊区,虎虎跟母老虎终于能放开了跑,随着顾南烟避开官道去往目的地。
顾南烟走了,宫里顿时安静了许多。
盛芷芯与程鑫鑫连寝殿门都懒得出来,开始了宅家的生活。
与二人相反的是,玉芙宫近几日却热闹得很。
盛芮以孙莺与她沾亲带故,二人又同在宫中,应该互相扶持为由,整日往玉芙宫跑。
她去玉芙宫也就罢了,偏偏每次都要带着孙可凝。
孙莺心底虽然抗拒,可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皇后,理应跟各宫嫔妃搞好关系。
便强忍着不悦每日笑脸相迎。
盛芮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没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孙莺亲热的紧。
孙可凝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却也没像在孙府时那般,对她冷嘲热讽。
三人相处起来说不上融洽,却也算平和。
“娘娘这手丹青画的真是不错,与清平居士的风格极为相似,莫不是请了哪位大家为师?”盛芮看着桌上的水墨画,惊讶的赞叹。
孙莺抿唇一笑:“只是跟着母亲学了几日而已,哪敢与清平居士比较。”
她娘便很喜欢清平居士的画作,闲暇之时时常临摹一二,画风与之相似很正常。
不过她自认手法并不娴熟,画出的画作只能说还能入眼。
盛芮这般说确实夸张了。
孙莺知道她有意跟自己拉进关系,这才说的夸张了些,于是只笑笑没多说。
盛芮却更加好奇。
“娘娘说的可是乌氏?”她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乌氏虽是曾祖母娘家侄女,却是照着大家闺秀的规格养大的,与我盛家的孩子一样,都请了京城有名的先生单独授课。”
“娘娘跟着乌氏学了几日便有如此成就,想来她的画技更为精湛。”
盛芮说着执起画纸,仔细的端详着。
“云嫔误会了。”孙莺动作轻柔的放下画笔,“本宫说的母亲,乃是本宫的生母赵氏。”
盛芮闻言身形一僵。
这才想起,如今能被她称作母亲的不光是乌氏。
还有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