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儿你说,这臭小子是不是装病!”
傅璟齐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恨不得将这不孝子摁地上狠揍一顿。
顾南烟看看傅拓那张略显憔悴的脸,再瞅瞅红光满面的渣爹。
“皇兄身体常年被毒物侵袭,虽已拔除毒素,体质却比普通人要弱一些,确实需要静养几日。”
“否则过度劳累容易留下病根。”顾南烟正经道。
脉象无大碍并不代表傅拓的身体强壮。
被毒物折磨了那么多年,他的身体各项机能尚未完全恢复至本身该有的程度。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顾南烟还是希望他多注意休息。
“不过批几张折子而已,哪那么严重。”
一听可能留下病根,傅璟齐虽然怀疑闺女偏帮儿子,语气仍然软了下来。
“批奏折也会消耗精力。”傅拓见妹妹果然帮着自己说话,高兴的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所以这几日便辛苦父皇帮儿臣分担一些。”他接缝插针道。
说罢还站起身朝傅璟齐躬身作揖,看上去态度十分诚恳。
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忍不住的得意。
傅璟齐气不过,又不忍心拂了闺女的面子,胡子一翘索性开始耍赖。
“朕也病了,朕也需要静养!”
他摊开四肢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捂着胸口可怜兮兮的望着顾南烟。
“闺女啊,快来给父皇也看看,朕咋觉得胸口拔凉拔凉的呢,莫不是患了心疾?”
龟儿居然想坑你爹。
也不看看你是谁生的!
这点小伎俩能难得倒朕?
傅璟齐呵呵。
一边哎呦哎呦的叫唤一边朝许公公挤眉弄眼。
还不快来扶着朕!
朕这姿势万一从椅子上溜下去怎么办,那得多丢人。
都不是他说,这老许自打卸下太监总管一职之后便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傅璟齐施以死亡凝视,恨其不争的瞪了许公公一眼。
许公公:“……”
求放过……
公主还在这呢!
您整这些没用的,万一被拆穿了又得在床上躺半拉月何苦来载。
咋就这么不省心呢!
许公公心累的很,傅璟齐还是皇帝的时候都没这么心累,恨不得当场撇下越来越放飞自我的主子,独自潇洒离去。
身为太上皇,他如此无赖的行径着实让人大开眼界,顾南烟与傅拓对视一眼齐齐无语。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也给傅璟齐把了把脉。
如她所料那般,渣爹不仅无病无痛,从脉象上看生命力还极其旺盛。
她斜了装模作样的傅璟齐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食量大增,饭后极容易困倦,且喜食大油之物,容易口干不爱动弹?”顾南烟一本正经的问道。
傅璟齐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近确实如她说的那般,总爱吃一些油腻之物,吃完就想睡。
“朕还时常觉得身子沉重,行动也不比以前灵活了,南姐儿可看的出缘由?”
见顾南烟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傅璟齐心中咯噔一下。
不会吧,莫不是他当真得了什么重病?
想到这他也不用许公公扶了,立马坐直了身体。
“是何缘由?”他紧张的问道。
顾南烟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道:“吃饱了撑的。”
傅璟齐:“……”
逗我呢?
“吃得太多身体血液集中于胃部,大脑缺氧当然会感觉困倦。”
“大油之物通常多盐,食用太多怎会不口渴?”
“还有你说的身子沉重这个问题。”
顾南烟指着他越来越明显的肚子,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
“谁肚里揣个饭桶都得沉。”
傅璟齐:“……”
傅璟齐听的一知半解,却也知道闺女是在讽刺自己呢,顿时噎住,不知该给个什么表情才好。
许公公在一旁憋笑,见主子实在下不来台了,忙上前解围问顾南烟这病要怎么治才好。
傅璟齐:……你确定是在给朕解围,不是尬上加尬?
“没什么大碍,富贵病而已。”
顾南烟坐回另一侧的椅子上,拂了拂衣摆淡淡道:“就是闲的,找点事做就好了。”
就他这种生活方式,用不了几年就得跟三高相亲相爱一家人。
与其到时候再麻烦她给他治病,还不如现在就将这些坏毛病扼杀在摇篮里。
“从明日开始,晨起后先围着皇宫跑一圈,跑完再吃早饭,用完早饭后帮着皇兄批一会奏折,以防你那本就不多的脑细胞得懒癌阵亡。”
她不顾已经惊呆了的傅璟齐,接着道:“待用完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