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柳珍珍、宁天禄相处的时间不多,可他们却让她真正明白了什么叫血脉至亲。
知道不管面对什么危险,都会有人与自己共进退。
劝说无果,三人坚持留下,顾南烟无奈只得同意。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
到了傍晚,随着皇宫方向一道红色火光冲天,府外开始骚动起来,没多大会工夫,李副将便带人破开府门入内。
顾南烟从空间取出尘封已久的“遮日”,与宁天禄并肩而立。
李副将神情阴鸷,带着明显的焦急。
“萧仁令败了?”顾南烟勾着嘴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李副将看了她半晌才道:“王妃这话说的太早,胜负尚未分明。”
跟顾南烟接触多次,他知道这不是个好说话的主,索性将她晾在一边,视线放在了宁天禄身上。
“宁小国公,我们老将军有请。”
只要他能抓住顾南烟或宁天禄其中一人,老将军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放在寻常人家,儿子或许珍贵,可在皇权争斗中,若以牺牲一个子嗣为代价换取胜利,他相信很多人都会忍痛舍弃。
可卫泓不同。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未曾娶妻生子,甚至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宁天禄是他唯一的儿子。
而且听说他对这个儿子十分宠爱,从老将军那得来的产业毫不犹豫的全都给了他,显然将他当做唯一的继承人。
他就不信,如此疼爱这个儿子的卫泓会为了权势甘愿牺牲他的性命。
即便真舍得,至少也能扰乱他的心绪。
至于顾南烟……
卫泓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在萧皇后的事上如此护着她,以一己之力担下所有质疑。
可顾南烟实在太难缠,拿下她的难度太大,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跟她耗。
于是宁天禄便成了他们此次的主要目标。
宁天禄手中握着顾南烟给他的大砍刀,闻言淡淡一笑,神情不见丝毫慌张。
“哦?你们将军想见我?”
“是,还请小国公赏脸。”李副将沉声道。
“不去。”宁天禄拒绝的干脆。
“想见本国公可以,让他自己来。”
萧仁令的意图如此明显,他是傻了才会答应。
李副将也没觉得他会这么轻易跟他走。
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一群士兵渐渐朝着宁天禄围拢。
萧仁令的府邸不大,院子里大概只进了三四百人,便已经将各个方位围的水泄不通。
“在下没时间跟你们耗,小国公若是肯束手就擒,本将可以跟你保证只抓你一人,放过其余人,这笔买卖很合适。”
宁天禄但笑不语,手中砍刀一挥,耍了个刀花,意思很明显,他绝不会束手就擒。
“南姐儿,你我打个赌如何?”他看向一旁老神在在的顾南烟笑道。
“赌什么?”顾南烟问道。
“赌我们多久能将他们击退……”
他顿了顿又道:“亦或被他们拿下,我赌一个时辰。”
顾南烟鄙夷的不行,也学着他挽了个刀花,然后将遮日哐的一声杵在地上,青石板在众目睽睽下随之而裂。
“老子一个人都用不了这么久,最多两刻钟。”她伸出两根手指道。
“两刻钟太短了,外面还有好些人,表妹莫要自大。”宁天禄不赞同。
“那就试试呗,你若是输了得给我一万两银子。”顾南烟见缝插针趁机敛财。
一万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宁天禄来说不算什么,闻言他哈哈一笑,年轻的俊脸多了些张扬的肆意。
他笑眯眯的颔首道:“可以,若表妹当真有这个本事,便是十万两又如何。”
“可若是你输了呢?”
知道顾南烟钱串子的属性,宁天禄故意逗她:“若你输了,也给为兄十万两如何?”
顾南烟看向他,十分干脆果决道:“不可能!”
想什么好事呢,十万两能买多少大肉包子。
想从她手里抠银子,这厮怕不是还没睡醒!
宁天禄闻言乐了,一双与顾南烟十分相似的眼带着点戏谑的看向她。
“表妹怎的如此没有自信,这可不像你。”
对面严阵以待,他两人却旁若无人的逗趣,使得场面异常诡异。
顾南烟缓缓摇头,她看向对面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李副将,昂起下巴认真道:“我是说我不可能输。”
……
卫泓带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府内的争斗已经结束了。
宁天禄正带着一众下人清理地上的血迹。
见到卫泓,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上前询问道:“宫里的事解决了?”
卫泓看着门口摞在一起的尸体,神情有些怔忡。
“嗯,算是吧。”他打量宁天禄一圈,见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