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粥……”
这丫头吓的说话都结巴了,仿佛看见了鬼一般,这副行作让顾南烟一阵无语加莫名其妙。
她却不知道,这丫头之所以这么怕她,全是因为顾佩玲。
方才顾佩玲被带回西院的时候,那副凄惨的模样着实吓坏了不少人。
即便顾曜对外宣称那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可府中下人也不傻,怎会不明白这事另有隐情。
再加上顾南烟并无意掩盖,她对顾佩玲出手的事便不胫而走。
面对如此“凶残”的主子,全府上下都绷紧了皮,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她,落得比顾佩玲更凄惨的下场。
柳珍珍也明白这丫头恐惧的原因,见顾南烟一脸蒙叨叨,不由好笑的将之挥退。
“确实是我没有胃口,与旁人无关,府中下人知道我是你表姐,也都很恭敬。”
特别是顾佩玲的事传开之后,一众下人见到她,简直可以用战战兢兢来形容。
顾南烟闻言这才缓了脸色。
她打量柳珍珍,几日不见竟又瘦了不少。
“可是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她问道。
“不如我让人先将你送回明山城,那里距离安阳国近,风俗习惯也都差不多。”
反正待这边事了她也定是要回去的,先将她送回去也没什么,在明山也没人敢欺负她。
柳珍珍却摇头拒绝:“两国相差不大,倒没什么习不习惯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她的视线落在窗下的一个陶罐上,神情有些恍惚。
顾南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那陶罐形状四四方方很是奇特,回忆半晌才想起,这是那用来装醉蟹的容器。
是当初大梁国丞相洪巍临别时送她的。
只是这东西外表并不美观,柳珍珍将它放在窗台上做什么?
而且还用这种似悲似喜的表情盯着它……
想起她最近心神不宁的样子,顾南烟沉吟片刻问道:“可是有了你爹的消息?”
她这样子明显是为情所困。
而人类的感情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柳珍珍刚到这边,平日又总将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没有交朋友的机会,友情这一项便可以剔除。
至于爱情……
据她所知在回来的路上,她与瞿子峰就解开了心结。
两人相处的甚是和谐,应该不会出问题。
那就只剩下亲情这一个选项。
她皱了皱眉,不确定的看了眼那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