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对立的,他这孙女嫁过去恐怕讨不了好。
况且待过了明日,吏部尚书府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虽然将军府主动退亲颇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可为了孙女的幸福着想,他也顾不得这点名声。
他还在思考退亲后怎样将影响降到最小,以免流言蜚语伤害到这个孙女。
却不想顾佩玲瞬间崩溃,一直隐忍的脸变的狰狞。
“凭什么!”她甩开正给她擦拭鼻血的婢女,几步走到顾曜面前。
“这婚事是我父亲为我争取的,祖父凭什么说退就退!”
顾佩玲胸口剧烈起伏,情绪十分激动。
“是不是因为我是庶房的人,便不配得到一门好亲事,不配为人正妻,只配被东院的人踩在脚下翻不得身,永无出头之日!”
她瞪着有些回不过神的顾曜,一双杏眼中充满了仇恨。
“同为祖父子孙,凭什么好处都让东院的人占了!”
她不甘的指向顾南烟的方向,恨恨道:“顾南烟被封公主风光无限,甚至有了自己的封地,大伯父做了这么久的兵部侍郎,只因讨得顾南烟的欢心,便被内定为下一任工部尚书,就连大哥都成了父亲的同级!”
“可我们西院呢!”
“父亲靠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得了吏部尚书的赏识,不但升了官还为我谋得高门,祖父不为我们感到骄傲也就罢了,还想出手阻拦西院前途!”
“您摸着良心说,可对得住我们!可对得住顾家先祖!”
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厅内鸦雀无声,顾曜先是惊讶,之后从一脸不敢置信变为冷凝。
心中的温度也一点点凝结成冰。
没想到,顾正康一房竟是这样看待他的。
“放肆,你怎可如此同你祖父说话!”
郭氏见顾曜气的不轻,一张脸都青了,生怕他气出个好歹,赶忙出口训斥。
“你还小有些事根本不懂,你那爹哪是凭真本事坐上的侍郎之位……”
她看了顾曜一眼,没有接着往下说,只起身拉了顾佩玲一把,示意她赶紧给祖父道歉。
顾佩玲却冷笑着一把推开她,将毫无防备的郭氏推了个趔趄。
若不是顾南烟伸手拽了一把,险些磕在铜制的烛台上。
“真本事?你也好意思说,你们大房又有什么真本事!”
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顾佩玲再没了一开始的小心谨慎,满是嘲讽的嗤笑一声。